默了,怀个孩子都没点精神气。”
男方母亲嗓门不小,语带嫌弃。
“她性子就这样。”
婆婆一边斟茶一边低声道,“我也常说她,不招人喜欢。”
苏婉端着最后一盘菜站在门边,听得一清二楚。
那一刻,她像个隐形人,被摆上了桌面,却没有人想让她开口。
晚饭后,苏婉洗碗时割破了手指,一丝血珠渗出,婆婆看见了也只是皱了皱眉:“干活小心点,别把血滴进碗里。”
她点点头,低头继续洗碗,像个木偶一样。
夜深,卧室里漆黑一片。
林子恒刷着手机,语气漫不经心:“妈说你中午表现还行,就是话太少了。”
苏婉声音轻得像风:“今天我生日。”
“哦?”
林子恒愣了一下,“那你早说啊,我都忘了。
下次提醒我,我给你补。”
她闭上眼,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:“你是我丈夫,不该是我提醒你的。”
林子恒不耐烦地扯了扯被子:“你现在情绪是不是太敏感了点?
动不动就哭,我又不是不关心你。”
“那你关心过我吗?”
她忽然坐起身,哽咽地问,“产检晕倒,是程蔓来接的我;搬次卧,是我一个人收拾东西;你妹妹看我手机,你妈骂我小气……你哪一次站在我身边?”
林子恒沉默了几秒,扔下一句:“怀个孕别搞得自己像苦情戏女主。”
然后翻身睡去。
苏婉坐在床边,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指腹上还有洗碗时划破的细痕。
她一言不发地起身,走进浴室,关上门。
热水冲刷着身体,她的哭声被水流盖住,胸腔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牢牢攥住。
她忽然意识到,在这个家里,她甚至连生日的资格都没有。
那一夜,她的心,第一次真正冷了下来。
她望着镜子中水汽氤氲的自己,轻轻呢喃:“苏婉啊,你到底还要忍多久?”
7凌晨三点,整栋屋子沉入寂静。
苏婉坐在床边,手里紧紧握着产检本、银行卡和早就收拾好的小包。
她的呼吸很轻,但每一下都带着剧烈的心跳——那是一种即将逃离笼牢的本能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林子恒,依旧眉头微蹙,睡得毫无防备。
而她,已在这个家夜夜失眠。
门锁轻响,她推开门,月光照在地板上,映出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和坚定的身影。
打车到娘家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