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卧,轻轻关上门,把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。
她一向温吞,善忍,但她也开始明白——她的沉默只会换来更多的践踏。
5清晨六点半,天色刚亮,苏婉独自起床,换好衣服、整理包包,准备去医院做产检。
她没有叫醒林子恒。
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他昨晚打游戏到深夜,房门关得紧,耳机里的爆破声震得她胎动频频。
她轻轻推开过一次门,却被他皱眉吼了句:“怀个孕又不是病,别这么事儿多。”
她退了出来,从此再不指望他陪她去产检。
医院的长椅上,她独自等了三个小时。
手机快没电了,信息栏仍空荡。
她忍不住点开丈夫的聊天窗口,却没有按下“发送”。
最后一次产检报告显示她有轻度贫血和孕期抑郁倾向,医生建议多休息、适度运动,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舒畅。
“你老公没来?”
医生看了眼旁边空着的位置,语气平和却让人心口一紧。
苏婉勉强一笑:“他忙。”
正要起身离开时,忽然一阵眩晕袭来,眼前一黑,她整个人向前倒下——再睁眼,是医院天花板刺眼的白灯。
她躺在观察室的病床上,点滴输着生理盐水。
耳边传来熟悉却意外的声音: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是程蔓,她曾经的女上司。
苏婉眼神恍惚:“你怎么在这……刚好带我爸来复查,听到护士说有人昏倒,名字一眼就认出来了。”
程蔓眉头紧皱,“你一个人?
林子恒呢?”
苏婉沉默不语,眼角泛红。
程蔓叹了口气:“婉婉,你以前多能干的一个人,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?”
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也许从结婚那天起,她就一点点把自己“藏起来”,藏得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了。
输完液,她拒绝了程蔓要送她回家的好意,坚持坐地铁。
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狈,更不想让这个“出走的念头”提前爆发。
一进门,熟悉的饭菜味扑面而来。
婆婆坐在餐桌边,小姑翘着腿刷手机,林子恒正在剥橘子。
没人问她去了哪里,没人看见她脸色惨白。
“饭菜都做好了,你洗洗手去端一下。”
婆婆头也不抬地吩咐。
苏婉站在原地,嗓子干得像被灼烧。
她忍着怒火说:“我今天去医院了,晕倒了,医生给我打了点滴。”
婆婆皱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