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和恳求。
顾清漪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
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”她声音颤抖，带着惊恐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……？”
我没有回答她。
重生的秘密，永远不必与她分享。
“顾清漪，”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，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。
“我们之间，早就结束了。”
“在你选择将我的心血据为己有的时候。”
“在你对我病重漠不关心的时候。”
“甚至……在我上一世，孤独地死在病床上的时候。”
最后那句话，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，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出来的。
她如同被雷击中一般，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瞳孔骤然收缩，脸上血色尽失。
嘴唇哆嗦着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恐惧，巨大的、无法理解的恐惧，攫住了她。
看着她这副模样，我心中没有任何快意。
只有一种彻底的、尘埃落定般的疲惫。
纠缠了两世的恩怨，是时候该画上一个彻底的句号了。
“你走吧。”
我最后说道，语气里带着一丝疏离的客气。
“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“我们各自安好，互不相干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停留。
转身走进冰冷的雨幕中。
将那个在路灯下摇摇欲坠的身影，彻底抛在了身后。
雨水冰冷，却洗刷着我的灵魂。
我知道，这一次，我是真的自由了。
那些属于过去的黑暗和枷锁，再也无法束缚我。
一个时代彻底落幕的沉寂。
我没有回头。
大步向前。
雨水冲刷着我的脸颊，也冲刷着心头最后一丝残留的阴霾。
我的未来，在前方。
有音乐，有伙伴，有阳光。
这就够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