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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龙明末重生,力阻献忠屠川结局+番外小说

霂极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就在朱成龙带人准备火烧大西军粮草之时,夕阳也彻底下山,整个世界陡然进入黑暗。远处,鸣金声响彻夜空,紧攻一天都没能攻入成都的大西兵放弃攻城,回到军营准备起锅做饭。那处存放粮草的宅院,也变得异常忙碌起来,一车车粮草被拉往各处军营。大西军如今虽然号称二十万人马,可毕竟不是正规军出身,一旦忙碌起来,各种混乱也随之出现。有争粮的,插队的,骂娘的,甚至还爆发了不少冲突。看得子龙直摇头。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。这要是放当年三国争霸的时候,让他率领这样的部队,这些家伙起码得挨上三十军棍。当然,对此时的他来讲,大西贼兵越军纪涣散,就越是个好机会。当即他策马前行,来到一个拐角处,刚好撞见一个遛达到此处解决三急的小队长人物。见到子龙盔甲齐备,傲坐于马背之上,...

主角:智衍子龙   更新:2025-04-26 15:4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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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智衍子龙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子龙明末重生,力阻献忠屠川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霂极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就在朱成龙带人准备火烧大西军粮草之时,夕阳也彻底下山,整个世界陡然进入黑暗。远处,鸣金声响彻夜空,紧攻一天都没能攻入成都的大西兵放弃攻城,回到军营准备起锅做饭。那处存放粮草的宅院,也变得异常忙碌起来,一车车粮草被拉往各处军营。大西军如今虽然号称二十万人马,可毕竟不是正规军出身,一旦忙碌起来,各种混乱也随之出现。有争粮的,插队的,骂娘的,甚至还爆发了不少冲突。看得子龙直摇头。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。这要是放当年三国争霸的时候,让他率领这样的部队,这些家伙起码得挨上三十军棍。当然,对此时的他来讲,大西贼兵越军纪涣散,就越是个好机会。当即他策马前行,来到一个拐角处,刚好撞见一个遛达到此处解决三急的小队长人物。见到子龙盔甲齐备,傲坐于马背之上,...

《子龙明末重生,力阻献忠屠川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
就在朱成龙带人准备火烧大西军粮草之时,夕阳也彻底下山,整个世界陡然进入黑暗。
远处,鸣金声响彻夜空,紧攻一天都没能攻入成都的大西兵放弃攻城,回到军营准备起锅做饭。
那处存放粮草的宅院,也变得异常忙碌起来,一车车粮草被拉往各处军营。
大西军如今虽然号称二十万人马,可毕竟不是正规军出身,一旦忙碌起来,各种混乱也随之出现。
有争粮的,插队的,骂娘的,甚至还爆发了不少冲突。
看得子龙直摇头。
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。
这要是放当年三国争霸的时候,让他率领这样的部队,这些家伙起码得挨上三十军棍。
当然,对此时的他来讲,大西贼兵越军纪涣散,就越是个好机会。
当即他策马前行,来到一个拐角处,刚好撞见一个遛达到此处解决三急的小队长人物。
见到子龙盔甲齐备,傲坐于马背之上,不怒自威。
小队长愣了愣。
虽然子龙身上盔甲款式古朴,并非常见的大西贼兵的装束,小队长第一反应并非是有敌方混进来了。
反正贼兵之中平时偶也能见到奇异装束的高级将领。
“大人......”
小队长下意识站直身躯,忐忑喊道。
子龙翻身下马并不言语,招了招手步入一旁的灌木丛中。
小队长心里顿时激动紧张兼具,莫非自己这是被大人物看上,要发达了么?
亦步亦趋跟着走入灌木丛。
片刻后,子龙身着小队长服饰,大摇大摆地进了粮草重地。
一进门,他眉头直皱,这粮草堆放处里面混乱异常,各种粮草胡乱堆放,兵卒们顺手乱拿,很多都进了自己口袋,地上更是掉得到处都是。
从这里就能看出,这支部队有多散漫,战力自然也高不到哪去。
可就是这么一支在他眼里啥也不是的军队,却能打得明朝的正规军丢盔弃甲,到处攻城掠地,明朝的军队烂到何种程度自不必说。
现在,他只希望成都守将是明军中的异类,否则这一城百姓怕是得死伤无数。
叹了口气,他凭着当年的记忆开始寻找那个地道的入口。
这个洞口的位置非常隐蔽,在院子里的一处地窖的墙壁背后,需要敲掉几块砌墙的石头,挖开一层泥土才能打开洞口。
进入洞口,又要爬过一段向上的通道,才算真正进入地道。
地道所过之处,还有着许多隐蔽的通风口,能保证地道中不会使人窒息。
顺着记忆,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靠近山坡的偏院。
这里几间房在整个宅院中非常普通,平常也是用来堆积一些杂物,几乎没人会无缘无故跑到这边来。
现在情况依旧如此,看院子里的落叶跟杂草,平常大西贼兵估计也很少往这边来。
进入其中最偏的一间矮房,里面砌有一个地窖,平常用来存储一些粮食蔬菜。
但由于这里比较靠边,里面又非常潮湿,因此这里从古至今都是半废弃状态。
打开地窖盖板通了一阵风,丢入一个火把进去,里面情形呈现在子龙眼前。
跟他想的差不多,这里面只有零星的向筐不怕潮湿的白菜,显得空空荡荡。
走到其中一面墙边,他撬开上面几块跟其他地方没任何差别的石块,再挖掉一层尺余厚的泥土。
很快,一个能供两人通行,斜斜向上的通道便出现在他眼前。
顺着洞口爬上,感受了一番洞里情况,发现并没有让人窒息之感,他再次退出。
等再次出现在地窖上的院子,外面那些拉粮食回去的兵卒基本已经走完,只剩守卫粮草的大西贼兵在打扫清理场面。
子龙走出偏院,在旁边不远处一个院子里安心等待起来。
大概一柱香左右,最外围一个院子里开始冒出冲天火光。
“走水了!”
“走水了!”
“......!”
火势一起,震天的锣响跟吃喝声立即响起,大西贼兵疯狂涌向起火点。
就在此时,另外又有十多处火势冲天而起,整个大西贼兵驻地顿时变得鸡飞狗跳。
趁着外面混乱之际,子龙果断拉响手里的响箭。
“咻......!”
随着一道火光直冲天际,子龙立即找了一个隐蔽位置躲藏起来。
“贼人在此,快来捉拿贼人!”
“杀!”
“杀什么杀!粮草被烧的责任谁担得住,想被砍头吗?”
“先救火,让人注意外围,别让人溜出去就行,救完火再来找人!”
“这里有大军团团围住,他们就算有翅膀,也别想飞出去。”
听着外面大西贼兵的对话,子龙暗暗松了口气。
以他们这点人手,面对五千大西贼兵,就算他们个个实力滔天,这五千人怕是累也能把他们累死。
现在,这些人一门心思想着救火,他们的机会就大了许多。
很快,他就看到朱成龙跟几个人穿着大西兵服,拿着水桶,满脸黑灰,伪装成救火兵卒冲进院中。
子龙招呼他们进房躲避,继续等待其他人到来。
大概半柱香左右的时间,朱成龙带出去的人几乎全部到齐。
“子龙兄,人已到齐,地道在哪?”
看到自己带的人已经到齐,朱成龙立即向子龙开口询问道。
“跟我来,在另外一个院里!”
子龙也没耽搁,立即带着朱成龙一行人向地道入口所在院里走去。
“嘿嘿,这可是好东西!”
刚一走出院子,朱龙成一挥手,几个朱家庄的汉子立即将手中桶里的东西泼到房中,然后点燃。
很快,院子里就冒出冲天的火光。
闻着空气中刺鼻的味道,子龙微微一楞,这些家伙居然搞到了火油,怪不得外面那些粮草烧得那么快。
接着,朱成龙又带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。
“救火!救火!”
“这里也被贼人放了火!”
“快去找桶装水救火!”
“......!”
一招贼喊捉贼的大戏演完,他们这些真正的纵火犯拿着水桶很快冲到了地道所在的院中。
连院门都没锁,一百来号人在子龙的带领下,很快就通过地窖走了个一干二净。
也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,这个院子里也冒出冲天火光。
他们一走,地道暴露,这一把火应该能让大西贼兵追踪他们的难度再上一个台阶。
“成龙兄,厉害!”
地道中,子龙对着朱龙成由衷的赞了一声,刚才那一番操作,可谓是丝滑无比。

明崇祯十七年,七月十五。
中元,宜破屋坏垣,馀事勿取。
四川布政使司,大邑县。
县城外悟空山上,孤伶伶矗立着一座存在不知多少年月的古旧小寺庙。
寺庙虽小,名称却是大气磅礴得很。
护国寺!
大白天的,寺庙门外挤满了逃难上山的民众,携家带口,一个个哭泣哀号。
山下隐隐约约传来贼兵们放肆地呼喝狂笑声。
寺内寥寥数名僧众赶到门口安抚接待,将逃难人群引入后院。
一名小沙弥神色惊惶踉跄跑入主殿,对跪坐在蒲团上的老和尚喊道:
“师父,别敲木鱼了,快想想办法啊,大西贼兵要上山了!”
智衍禅师停下念诵,却并未回过身来。
淡然说道:
“大西贼兵,八大王献忠。”
“前些年他不是也曾引兵入川过么,可谓是号令森严,对百姓秋毫无犯,比那些官兵还要正派。”
“我等出家之人,避世而居,何必去管天下更迭,你且去帮忙一起安置民众。”
小沙弥顿足急道:
“师父,今时可不同往日!”
“刚听逃难民众说到,上月二十大西贼兵攻陷重庆府,尽屠满城百姓。”
智衍禅师骇然转头:
“什么?”
小沙弥继续说道:
“献忠那恶魔还逼着重庆府祥云寺住持智通大师吃肉,大师口出谒语肉食者魔、慈悲者佛,试图劝他放下屠刀,却也遭其杀害。”
“那恶魔扬言要屠尽川中百姓,如今贼兵主力直奔成都府城而去,来大邑这里的乃是其麾下的部将。”
智衍禅师连忙站起:
“重庆府遭到屠城?智通师弟死了?他还要屠尽四川?”
小沙弥已急得满头是汗:
“师父,我们快逃吧,这些大西贼兵可不认人,咱们出家人光溜溜的脑袋,他们同样一刀一颗,照砍不误。”
“有那些逃难民众吸引贼兵注意,咱们偷偷溜走,说不定能逃过一劫......”
说到最后,小沙弥的声音有些嗫嚅。
好生恶死,乃人之本性。
小沙弥修行未够,自然堪不破这生死大关。
智衍禅师脸色沉了下来,呵斥道:
“慧行,你说的是什么话?佛前念诵的经文,都忘了么!”
小沙弥讪讪退后两步,满脸惭愧之色。
“走,跟为师去看看。”
智衍禅师带着小沙弥慧行,匆匆出了大殿。
寺庙门外的逃难民众已尽被引入后院,几名僧众正忙着医治受伤之人。
智衍禅师寻了几名口齿便给的民众问了几句,其中就有从重庆府逃出来的幸存之人。
见所述与小沙弥说的分毫不差,智衍禅师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都结成一团。
竟然是真的!
也不知这大西王受了什么刺激,抑或是被谁蛊惑,竟一反往态。
这回杀入四川,与之前截然不同。
兵锋所至,不管官兵将臣,黎民百姓,无不杀得人头滚滚。
大西王献忠之前曾两度引兵入蜀。
第一次于崇祯七年攻陷夔州进围太平。
重庆女总兵秦良玉率领白杆兵,与她儿子石柱宣慰使马祥麟前后夹击,大败献忠。
崇祯十三年献忠再度入川,于川中转战两载,军纪森严,对百姓从无欺压骚扰。
直到崇祯十四年大败太子太保左良玉,一路杀向鄂中。
这第三度入川,怎么就变成了个杀人恶魔呢。
智衍禅师还在思忖之中,外头山道上远远响起马蹄和呐喊声。
智衍禅师脸色大变:
“所有僧众,诸位壮力施主,且随老衲御敌于庙门之外!”
事关自家生死,逃难来的民众中顿时站出二三十名青壮。
连同僧人,疾奔庙门口处。
时值乱世,蟊贼遍地,就连佛家清净之处,僧众们日常也要演练武艺,寺庙中也常备着棍棒之类武器。
一时间近四十号人,人手分配了一根长棍,将庙门堵得水泄不通。
与此同时。
一队上百人马从山道上来,纵声呼喝着来到寺庙前。
这队贼兵领头的三名将校模样骑在马上,其余人等皆步行而来。
贼兵的装饰与大明官兵几无二致。
头戴红缨白色大帽,身穿天蓝色圆领箭衣。
若非身后一杆旗帜飘扬着大大的“西”字,几乎让人误以为是官兵到来。
不过大明延续了两百多年,沉疴难起,所谓官兵,和贼兵也无甚区别。
甚至有些官兵,劫掠屠戮起百姓,比贼兵还狠。
比如左良玉率领的官兵。
这些造反的贼兵,本是由西北边军和部分辽东逃兵组成,战斗力颇为不俗。
三名领头将校当中一人驱马上前,抬鞭指着庙门内的智衍禅师喝道:
“老秃驴,本将乃是大西王座下前锋将军马元利。”
“大西王曾言,天生万物以养人,人无一善以报天, 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、杀!”
马元利最后七个杀字从牙缝中一一迸出。
一股浓重的杀机,扑面而来。
智衍禅师及门内的僧侣民众,齐齐打了个寒噤。
献忠这反贼疯了!
果然是想要杀尽川蜀百姓!
“你......你们如此倒行逆施,不怕冥冥之中,自有报应吗?”
以智衍禅师的修养心性,声音也不由颤抖起来。
马元利仰天疯狂大笑:
“大西王有令,十者杀其九,可活一人,老贼秃,你速速将潜逃到此的刁民都赶出寺来,本将做主,可以给你这破庙留一人传承衣钵。”
“否则,别怪我等赶尽杀绝,鸡犬不留......不对,你这庙里,偷偷收留小娘子可能有,鸡犬应该没有,啊哈哈哈!”
智衍禅师脸上浮起薄愠,拂袖拒绝:
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众施主既然进了我护国寺,自然受佛主庇佑,老衲岂能将其推出受戮!”
“诸位,准备迎战!”
马元利脸上浮起残忍之色:
“不知死活的老贼秃,本将这就送你去见佛主,寺内寸草不留!”
摘下腰间弓矢一箭射出。
“嗖!”
利箭破空而来,直指智衍禅师咽喉。
以智衍禅师老迈迟缓步履,又岂能躲得开?
眼看智衍禅师就要死在箭下!
“师父!”
蓦然一声凄厉呼喊,一道小小身影扑到智衍禅师身前,将其推开。
正是小沙弥慧行。
利箭顿时贯穿慧行背心,慧行踉跄两步跌入智衍禅师怀中,艰难喊道:
“师父......快走......”
身躯旋即软了下去。
周围僧侣民众大惊,顿时拥前将抱着慧行尸身的智衍禅师抢回。
马元利嘿嘿狞笑一声,弓弦连珠响起。
“啊~~~啊~~~啊~~~”
不断有人中箭倒了下去。
智衍禅师目眦欲裂。
再无多年苦修的淡然,嘶声大叫:
“关闭寺门,守住院墙!”
僧侣民众这才反应过来。
奋力推动沉重的寺门紧紧闭合,顶上门栓。
可谁都清楚,这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。
寺内区区数十人,岂是上百如狼似虎贼兵的对手?
外面已响起马元利呼喝命令之声。
寺门被不断撞击,一下沉过一下。
等贼兵破门而入,便是众人赴死之时。
“老禅师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惊惶的民众围住智衍禅师,已是六神无主。
智衍禅师急得团团乱转,蓦然记起一个久远的传说。

想上城墙作战的义兵们只能在城内待命,只有当真正的城防军出现大量伤亡,无以为继时,才会让他们登墙作战。
对此,子龙也表示理解。
毕竟军队作战,个人勇武尚在其次,最重要的还是士气与配合。
一旦新兵突兀出现在城头,有时反而会拖后腿。
最终,他决定今天先练练这些大多数连刀都没拿过的义兵。
“所谓临阵磨枪,不快也光。”
看着整齐列队的上千新兵,子龙也没废话,直接开始传授兵阵。
“我今天传你们的,乃是一个兵阵,名为子午鸳鸯阵。”
对于这些大多数连刀都没摸过的新兵来说,其他训练方法根本来不及,他只能拿出一个他当年自创的兵阵让这些人训练。
子午鸳鸯阵乃他晚年所创,还没传播开来,他就肉身消亡,此阵也随他一起消失。
直到此次重生,正好让人检验一下此阵之威。
“子午鸳鸯阵六人为基,两人前方持大盾防守,两人持刀短攻,两人持枪......!”
子龙众人六人一伙分好,开始讲解子午鸳鸯阵的细节。
跟其他大型军阵动辙需要千百人才能成阵比起来,子午鸳鸯阵成阵更加容易,只要六人就可成阵。
非常适合如今这守城之战,而且,一旦演练成熟,此阵也能变成复合阵。
一阵护一阵,最终化成滚滚洪流,碾压一切。
众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军阵,就算是朱家庄这些经历大战小战不断的老江湖也同样如此,一开始都乱成一锅粥。
可随着时间推移,大概一个时辰后,杂乱的场景变得有序起来。
慢慢的,战阵威力也随之展现,看得曾英眼冒金光。
“此阵当真是精妙绝伦。”
他从小就醉心军事,熟读兵书,总想着有一天能领军作战,建功立业。
因此,这次大西兵攻成都,他才立即拉起一支义兵队伍,就是想着实践一番自己所学的兵书理论,一展胸中抱负。
眼下,子龙拿出这么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兵阵,让他心中激动无比,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子龙一起研究一番。
这个兵阵别人或许还看不出什么名堂,他却已经发现此阵的精妙之处,让他叹为观止。
“子龙兄,在下也算熟读兵书,兵阵也自认不全认知,也算十知八九,却从未见过此阵,不知此阵来自哪位兵家大作。”
“此阵乃我闲时所创,并未传开,故而你不认得。”
子龙对于曾英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,这个兵阵还未上过战场,他就已经知晓其神妙,对于兵事一道,想来此人也非常了得。
“子龙真乃神人也,如此兵阵,恐怕也就是传说中当年诸葛先生的八阵图能与之相比。”
听子龙一说,曾英顿时惊为天人,此阵之妙,只有传说中的八阵图能与之相比。
“可惜八阵图变数繁多,诸葛先生之后,再无人能承其衣钵,导致此阵失传,当真是痛煞我也。”
一说到八阵图,曾英眼中居然真有泪光闪烁,可见他是真的心痛至极。
“八阵图失传了?”
曾英一说,子龙也是目瞪口呆,不过却并没有痛心之感。
毕竟,诸葛先生在仙逝前,曾将他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自己,其中就包括这八阵图。
“是啊,若是此阵在手,给我一些时日,我定能训练出一支万胜之师出来。”
曾英并不知晓子龙心中所想,还在为八阵图的失传而伤心。
“哈哈,好,我可是记住你这话了,此战过后,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八阵图的神妙。”
子龙哈哈大笑,这个曾英,他决定好好培养,传授诸葛先生所学。
今后不说比肩诸葛先生,也能得他七八分精髓。
“啊!”
曾英双目大睁,不可置信的望着子龙。
“子龙兄何意?”
“难道你知晓八阵图?”
此时的他,已经激动得身体都开始颤抖了。
若真跟他猜想的那样,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子龙给他演练一番此等传说中的阵法。
“没错,此阵我知晓演练之法。”
子龙点头,肯定了曾英的猜测。
接着,也不等他开口,就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。
“此战过后,我可以传你此阵。”
“子龙兄此话当真?”
虽然知道子龙并非随意开玩笑之人,曾英却也不敢相信他所说为真。
“当然,此阵就应该在能演练出它的人手里发扬光大。”
子龙点头,他可不是小器之人,此阵若是能传播开来,他绝对乐见其成。
“如此,子龙真乃我再生父母,授业恩师,请受弟子一拜。”
曾英激动得无法自持,高呼一声,真的朝子龙拜了下去。
子龙并未躲避,受他一礼,这才开口道。
“弟子就算了,以后我们还是如现在这般称呼吧。”
他要传授曾英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,自然不会让他以弟子相称,按此时的关系就好。
“好,好,好,只要子龙兄你开心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曾英已经是激动得快要手舞足蹈了,现在子龙要说月亮是方的,他高低也得夸两句子龙好眼光。
“曾兄,你这也太夸张了,一个军阵而已,还真能逆天不成。”
不远处,正在演练军阵的朱成龙看着曾英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。
这子午鸳鸯阵,他演练了这么久,多少也知道了一些神妙之处,却也不相信能神奇到曾英所说的地步。
“朱兄不信?不如我们比上一场?”
曾英知道朱成龙不信,也不多说,一次行动比得上一万句言语,直接比一场就行了。
“哦,怎么比?”
朱成龙也来了兴趣,这个子午鸳鸯阵要真如曾英说的那般神妙,要是再加上他们朱家庄众人的战力,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。
“朱家庄的兄弟个个实力超群,而我们这边多是贩夫走卒,普通百姓。”
曾英顿了顿,接着开口道。
“朱兄可以带着你们朱家庄的好汉来攻,我们以子午鸳鸯阵守,看哪方会失败。”
“好,这个比法有意思,我们就来试上一试。”
朱成龙抚掌一笑,这倒是个最好的检验子午鸳鸯阵的办法。

张松脸色难看至极,佛朗机炮,顾名思义,这是从那个叫佛朗机的西方国家传过来的。
这种炮优势明显,价格自然昂贵,之前朝廷也只买到极少量,都布置在京师。
至于其他城的守军,有的只是红夷大炮。
就算如此,面对一般的普通叛军,红夷大炮也是能轻松碾压他们的存在。
像大西军这种草莽起家的军队,张松觉得他们不可能有火器。
就算有,他们也只能从那些他们之前攻破的城池中获得。
可一般守城战,只要是有点血性的守城军,哪怕死也会毁掉这种大杀器。
所以,他认为大西军火器一定极为稀少,就更别提红夷大炮这种攻城利器。
但结果跟他猜测的不同,人家确实没有红夷大炮,却有着比他们更先进的佛朗机炮。
不仅有更先进的佛朗机炮,数量还比他们更多。
这一点,从每一方攻城军队都推出差不多二十门佛朗机炮就能看出。
“开炮!”
就在城墙上守军面色大变的时候,下方的大西军已经将佛朗机炮装填完毕。
随着指挥官一挥令旗,数十道火舌顿时喷涌而出。
“轰!轰!轰!轰!......”
震天巨响同时传出,一枚枚黑色炮弹带着呼啸的破空声朝城墙射来。
“砰!砰!砰!砰!......”
“啊!”
“轰!”
“......!”
第一轮齐射,城墙上顿时一阵人仰马翻。
那些巨大的弹丸,有的轰在城墙上,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,震得城墙一阵颤抖。
有的轰中守城士兵,直接将人轰成一团血雾,而且去势不减,将他身后之人也轰杀成渣,这才掉落城头。
偶尔还有直接轰中城墙上的红夷大炮,那需要十多人才能推动的红夷大炮,也被那巨大的力道直接轰得原地打转。
一些离得近的兵士更是被打转的红夷大炮扫中,惨叫着倒地不起,更有倒霉蛋直接被倒下的红夷大炮压成肉饼。
“开炮!”
第一轮齐射过去,还没等城墙上守城士兵松口气,城下又是第二轮齐射开始。
“轰!轰!轰!轰!......!”
火舌喷溅,城墙上又是一阵兵慌马乱。
“轰!轰!轰!轰!......!”
“......!”
之后,第三轮,第四轮,足足轰击了六轮,大西兵才因炮弹耗尽停止炮击。
“冲!”
“杀!杀!杀!......!”
看到佛朗机炮大显神威,大西兵明显士气高涨,带着震天杀气朝城墙杀来。
很快,他们就冲杀到了离城墙五百步距离内。
这个时候,成都城上的线夷大炮才有了用武之地。
“开炮!”
随着守城将领怒吼,早就装填好的红夷大炮也终于发出怒吼。
“轰!”
“轰!轰!”
“轰!......!”
只是跟之前气势恢宏的大西兵炮击不同,守城这一方的红夷大炮倒是响得有点七零八落之感,气势上明显弱了一截。
没办法,之前对方那一阵炮击,城墙上的红夷大炮除了有几门被轰废,还有一些被轰得移动了方位,着实让守城士兵废了一番劲才重新调整过来。
当然,虽然炮声稀疏,结果还是不错的。
巨大的炮弹在冲锋的大西士卒中轰出几条血路,数百人死于炮弹之下。
可那几条血路,很快就在其他大西兵士悍不畏死的冲击下被淹没。
大西兵士冲出百步,第二轮炮响才再次出现。
之后便是第三轮炮响。
这个时候,大西兵士距城墙距离已经仅剩两百步。
“火枪队,开枪!”
这个距离,已经进入火枪的攻击范围。
“砰!砰!砰!砰!......”
随着守城将军一声令下,火器营的火枪开始攻击。
前冲的大西士卒在这火枪攻击之下不断倒下。
但就在城墙上的火器营装填弹药之时,城下的大西士卒中也传出噼里叭啦的火枪声。
不过他们的火枪攻击跟之前火炮攻击完全相反,不仅枪声稀疏,杀伤力也极为有限。
只有寥寥几个倒霉蛋被他们的火枪击中,惨叫着倒地。
而城墙上的火枪队,倒是不断收割着大西士卒的生命。
等冲到一百五十步范围,他们更是还要接受弓箭手的射杀,这让大西兵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。
不过今天攻城的乃是大西兵中的精锐,就算伤亡再惨重,他们也没有人后退半步。
随着双方距离不断接近,百步之时,他们的弓箭手也能朝城头射箭。
双方损失开始逐渐缩小差距,当第一架攻城梯搭上城墙。
与昨日一般的场景再次上演,双方有人拼命往上爬,有人拼命阻止他们上来。
城墙,再次变成那个血肉横飞的绞肉场。
一条条生命在嘶吼中消散,在火光中化为焦炭。
但与昨日攻城士兵不同,今日的大西兵攻上城墙的速度明显更快。
大概半个时辰左右,第一个大西士兵爬上城墙。
很快,第二个,第三个,......。
随着越来越多大西士卒爬上城墙,攻城战中最惨烈的短兵相接开始。
四个城门四个战场,每个战场的惨烈程度各不相同。
南城墙头,杨展手中令旗不断挥舞,他手下的守城士兵便不断变幻阵型,攻上城头的大西兵往往还没近身,便被砍下城头。
这一段城墙,守城士兵损失最少。
而城北墙头则完全相反,李定国指挥的大西兵个个悍勇,登上城头后哪怕是死也被拖下两个守城士兵一起掉下城头。
除此之外,城墙下方的城门处,也有攻城车顶着城墙上方的攻击不断撞击城门。
“轰!轰!......!”
在撞击一个时辰之后,突然两声巨响传出,城门处冒起一阵滚滚黑烟。
大西北路军居然用火药将撞得已经开始松动的北城门给炸倒在地。
“杀!杀!杀!”
城门一倒,无数大西兵士眼睛发亮,嗷嗷叫着冲进城内。
“拦住他们,跟我冲,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拦住他们。”
城墙上,正巡查到城处的领兵参将张松面色大变,嘶吼着带兵冲下城墙,去拦截那些冲进城来的大西贼兵。
北城门口,爆发了这三天攻城来最惨烈的撕杀。
那城门洞不断被大西士卒冲破,又被顽强的守城士兵给赶出去,然后再次被冲破。
城门口,尸体也越堆越高。
甚至一度达到将那三丈高的城门洞都封堵了一半的程度,血水更是如小溪般横流出数十丈远。
可就算如此,还是时不时有大西兵卒从尸堆上爬进来,嚎叫着冲向城内。
此战,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。

数十年前,当时还很年轻的智衍从上一任住持手中接过衣钵时,住持曾对他说过一番话。
“智衍,护国寺建于三国蜀汉,香火已经传承了一千多年。”
“护国寺刚建之时,供奉的本是都江堰的李冰父子,及至南北朝佛教大昌,主供的神像才换成佛主。”
“兴建护国寺之人,曾留下一个锦囊,藏于神像前的地砖之下,说是若遇到千年大劫,护国寺覆灭在即,可取出锦囊......”
这段话,一代传一代,不知传了年月,仅有历代护国寺的住持知晓。
智衍禅师神情巨震。
耳听寺外喊杀声震天,寺门被撞得摇摇欲坠,智衍禅师知道,或是开启锦囊的时机到了。
至于锦囊中藏着何物,智衍禅师也并不清楚。
“诸位守好寺门,老衲去去就来!”
智衍禅师匆匆吩咐一句,颤巍巍向供奉李冰父子神像的偏殿走去。
打开寺内一角偏殿房门,逼仄的殿内,供桌后静静立着两座等人高的泥塑神像。
神像衣着古朴,做先秦之人装扮。
一名银发长袍老者,双手持笏板于胸前身躯微躬,一副文臣模样。
乃是秦国蜀郡守李冰。
另一名身高八尺、身着白色战甲的武将,单手持三尖两刃枪负于身后,目视前方威风凛凛,眉心之间一道裂缝,似开未开,仿佛长了第三只眼。
此人据说便是李冰之子李二郎,一名战功卓绝的猛将。
后世被历代君王尊奉为二郎真君。
当时蜀地刚刚并入秦国,遍地妖兽,水患频乃。
李冰被任命为蜀郡守后,李二郎手持搜山图,一力扫荡蜀地妖兽,为蜀地恢复朗朗乾坤。
又力助李冰镇压岷江之中的上古凶兽,建造都江堰。
这才将水患频乃的穷恶之地蜀中,变成天府之国。
智衍禅师深深看了几眼两座塑像,在地上敲敲打打。
好半晌之后,才终于找到异常之处。
费力撬开地砖,只见底下藏了一具狭长的锦盒。
锦盒刷了不知多少遍桐油,又以蜂蜡封住缝隙,虽然埋在地下千余年,锦盒外表腐朽不堪,可内里竟丝毫未曾损坏。
智衍禅师双手颤抖打开锦盒,只见里面横放着一个蜀锦做的细长锦囊。
手刚触及锦囊,奢华的蜀锦便化为飞灰散落,露出锦囊中的物事。
却是一支寻常无比的线香。
智衍禅师不由愕然。
本以为锦囊之中会是如何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妙计,或是一件神兵利器。
可居然只是一支出于意外的线香!
外头喊杀声撞门声不绝,更有凶悍的贼兵翻越院墙跳入寺中,与僧侣民众展开激斗。
眼看守卫之力再撑不了多久,智衍禅师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,匆匆引燃线香,插入香炉之中。
这支放了一千余年的线香竟丝毫未曾受潮。
刚一引燃,就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向下烧去。
线香腾起浓郁的烟雾,充斥不大的偏殿之中,整个偏殿隐隐约约,如真似幻。
一股奇异的幽香浮动。
蓦然!
供桌后的泥塑神像似乎出现了异动!
智衍禅师骇然抬头,透过烟雾费力辨识。
只见李二郎的神像剧烈震动起来,体表的泥塑出现蛛网一般的密集裂纹!
一块块泥塑崩散掉落。
片刻之后。
外壳的泥塑掉光,神像内竟是个真人!
一名三旬左右,体态伟岸,姿容雄俊之人。
此人身着银白盔甲,负于身后的三尖两刃枪外壳泥塑掉落,化成了一杆银白长枪。
长枪枪锋锋芒毕露,隐隐泛着血光。
与血红的枪缨相映成趣。
出现在神案上的人,浑身上下,散发出凛然的杀机。
“你......你是谁?”
以智衍禅师的涵养,如此惊变,依然吓得一跤仰天跌倒,骇然出言。
此人一步踏出,飘然自神案上落下,傲立于智衍禅师面前。
上下打量自己身躯,脸上犹有不可置信之色。
智衍禅师惊骇过后,总算恢复一点神志,颤声问道:
“您......您莫非是二郎真君显灵?”
此人闻言愕然,好半晌轻笑摇头:
“吾之名为子龙,并非二郎真君。”
智衍禅师灵光一闪,骇然就地坐起:
“你是季汉之赵......”
子龙伸手止住智衍禅师,略略点头说道:
“为免惊世骇俗,吾之身份来历,勿得多言。”
“此处之护国寺,便是吾一手建立,吾辞世之时,曾许下宏愿,护佑蜀中生民千秋万世,故而留下一炷线香。”
“后世蜀中遭遇弥天大劫之时,可引燃线香,吾便可重生于世,守护百姓安宁。”
子龙寥寥几句,介绍过自身来历。
智衍禅师眼眸大张,怔怔看着子龙,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
正是眼前此人,在千多年前,三国鼎立之时,一力扶持蜀汉平灭曹魏孙吴,统一中原,再造季汉。
智衍禅师连忙就地跪伏,大礼参拜起来:
“出家之人智衍,拜见常胜将军顺平侯,将军神灵降世,蜀地有救了。”
子龙似笑非笑,伸手将智衍扶起:
“吾并非是志怪之中的神仙那般,举手之间便可摧山断江,可别指望吾吹一口仙气,便能心想事成。”
“你就当吾是睡了一场长觉,一梦千年刚醒来便是。”
子龙含笑看向智衍禅师,出言问道:
“如今是何世代?蜀中遭遇什么劫难?竟至于将吾唤醒?”
智衍禅师这才惊醒过来。
虽说心中略有失望,却也言无不尽,一一作答。
两人一问一答,片刻之后,子龙已知晓如今所处的时代。
“明末?一千多年之后?”
“你说季汉并未存在多久即被权臣所篡,后世君主多有昏聩,中原征战不休,引致北方胡人入侵,华夏竟沉沦三百年,差点亡国灭种?”
子龙闻言扼腕叹息。
恨不能当时能长生不老,一直守护着华夏大地。
可长生终归是奢望,多少先贤想尽办法都做不到,更何况自己。
等听完智衍禅师说出大西王献忠要屠尽四川的狂言,子龙勃然大怒:
“何方狂徒,竟敢说出如此丧尽天良之言!”
“吾曾立下宏愿,守护蜀地百姓安宁,如今既然重生,岂能容此恶人荼毒人间?”
子龙一震长枪,就要往外走去。
智衍禅师赶忙拉住:
“子龙将军,不可啊。”
“献忠麾下大西贼兵,足有十万余众,子龙将军您单枪匹马,岂是他的对手?”
“眼下正有上百大西贼兵围困护国寺,扬言要杀尽寺中僧侣及避难民众,子龙将军您速速从寺庙后头逾墙而走,缓图后事。”
“我等今日骤死,终能期盼将军将来荡尽妖氛,为我等报仇。”
两人正拉扯之间。
外头轰然巨响,寺门终于被撞了开来。
顿时,喊杀声呼喝声不绝于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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