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同一个色号。
我盯着那3%的差异栏:“万一剩下的部分是真心的呢?”
“剩下的是他忘记删的备注!”
她放大黄扬的聊天记录,双子座宝贝的对话框里明晃晃写着:今晚别用巨蟹座那套,她闺蜜认得我耳环窗外的悬铃木突然剧烈摇晃。
上周黄扬送我回家时,曾把外套披在我肩上说“巨蟹座最容易感冒”——而那件外套现在正挂在林妙家的玄关。
“半糖”酒吧换了新酒单。
黄扬搂着个穿露背裙的姑娘,正把柠檬片塞进她嘴里。
我抓起吧台上的红酒泼过去时,有人突然横插进来——暗红色液体在白衬衫上炸开,像一场微型爆炸。
“抱歉。”
衬衫主人转过身,露出付远的脸,“不过比起那位先生,你似乎更需要这个。”
他从我攥紧的指缝里抽出被捏变形的《恋爱观察日记》,封面上巨蟹座的贴纸已经翘起边角。
黄扬在后方发出夸张的大笑:“又来个冤大头?”
付远没回头。
他掏出手帕按在衬衫酒渍上,印出一片星座形状的痕迹。
“有趣。”
他突然说,“红酒的酸碱度刚好能显映银盐。”
见我茫然,他指了指我笔记里黄扬的照片:“下次试试用真酒检测真心。”
建筑课期末作业是“理想居所”。
我交了个带密码锁的金属匣子,却在下课时发现模型旁多了个微型露台——用教堂彩窗碎片拼成,透过琥珀色玻璃能看见里面藏着颗橡皮糖。
“付讲师说这是‘非预期性温柔’。”
周助教递来张便签纸,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巨蟹座符号,“他让你下次别在教室吃糖,木屑会粘在糖纸上。”
我翻开《恋爱观察日记》,在新一页写下:“7月23日,有人在我的堡垒上开了扇窗。”
突然停顿,又补了句自己都不明白的话:“而且记得我喜欢的糖是水蜜桃味。”
窗外,穿亚麻衬衫的身影正穿过操场。
他弯腰捡起什么放进兜里,阳光在那瞬间把他映得透明——像枚被红酒浸泡过的,正在显影的底片。
3 绅士的领带夹黄扬的星座APP还在我手机里,但已经七天没点开了。
我站在美术馆的抽象画前发呆,画布上扭曲的红色线条像极了那天泼在付远衬衫上的酒渍。
身后突然传来温和的男声:“康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