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好好的啊,那帮人缝合技术这么好吗?”
“什么缝合技术,你以为他们每天给我们吃的药是做什么的?
就是让我们出现幻觉的!
你也别说我,你不是说自己一嘴牙都快被拔光了吗,看起来不也好好的?”
老刘点了点头,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。
他慢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随手理了理头发。
“其实……我觉得在这里被人研究也挺好的,咱们也不是非要逃跑……老刘!”
庄明打断了他,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“你觉得你牙被拔光之后还有研究价值吗?
就算有,接下来很可能会割你的舌头,拆你的喉管,等你的就只有死!
我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轻了,人没有脑子还能活吗?”
“哎,好吧,我再想想办法……对了,你能不能让你老婆往外捎个话,你不是说你有很多好朋友吗?”
“别提了,我老婆被那帮人蛊惑了,根本不会信咱们的话。
这也不能怪她,咱们这些每天挨刀子的耗材都差点被蒙在鼓里,她又怎么会看出不正常呢?”
“哎……”两人同时叹气,像是一对心怀梦想却饱受挫折的伙伴。
眼看天色越来越暗,庄明神色紧张起来。
“不早了,该回去了。”
“明儿见!”
“嗯,明儿见!”
15夜幕像一张浸透墨汁的纱布,沉沉地罩住了整座医院。
庄明蜷缩在病房角落,眼看着洁白的墙壁逐渐斑驳漆黑,一块又一块黑红色的污渍像是很久之前的血污。
“又是这样……清珏,不是我不信你,哪家正经医院会这样啊!”
他盯着墙上那盏忽明忽暗的壁灯。
灯光每闪烁一次,墙上的霉斑就蠕动一下,像无数张扭曲的人脸。
走廊上传来咔嗒咔嗒的脚步声,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“庄明,治疗时间到了。”
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庄明打了个寒颤。
三个穿着染血白大褂的身影站在门口,白大褂之外穿着屠宰场常见的橡胶围裙。
为首的男人依然戴着章国栋的脸,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上沾着可疑的红色斑点。
“今天要做前额叶切除手术。”
医生从推车上拿起一把骨锯,锯齿上还挂着碎肉,“配合的话,可以少切一点。”
庄明猛地跳起来往窗口冲,却被另外两人死死按在床上。
皮革束缚带勒进他的手腕,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