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墙猛地往左偏,右侧防线空了——“噗!”
刀砍在离老人肩头半寸的树干上,树皮飞溅。
老人吓得瘫坐在地,手里的木棍滚进了草丛。
枫枫鼻腔一热,血珠滴在光墙上,模糊了视线。
灵契的热流快耗尽了,手腕上的纹路忽明忽暗,像快灭的灯。
山贼头领瞅准机会,弯刀直取枫枫面门。
刀刃的寒光映出她苍白的脸,发丝被刀风带得乱飞。
她躲不开了。
“吼——!”
一声咆哮,地动山摇。
枫枫后背撞上温热的庞然大物。
回头看,雪白的兽首从她肩后升起,独角划破雾气,鬃毛上的星光簌簌掉落。
白泽的虚影踩碎岩石,鳞片像披着月光的铠甲。
山贼的弯刀“当啷”落地。
离得近的山贼浑身筛糠,跪倒在地,额头砸在石头上,磕出血来。
更多人转身就跑,木棍和刀掉了一路,有人被树根绊倒,爬起来接着跑。
头领还想硬撑,白泽的尾巴轻轻一扫,他的衣裳瞬间结满冰碴。
他倒吸凉气,连滚带爬地往山下逃,草鞋跑丢了也不管。
直到山贼的哭嚎消失,白泽的虚影才渐渐透明,化作金光融入枫枫的纹路。
她瘫坐在地,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后背被冷汗浸透,贴在衣料上发冷。
流民们围过来,没人说话。
小梨扑进她怀里,眼泪把她袖口洇湿了大片。
背竹篓的中年人嘴唇动了动,对着她重重磕了个头。
壮汉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木矛,指尖抚过矛尖的灵光,像在触碰什么神圣的东西。
“他们……不会再来了吧?”
小梨母亲颤抖着问,怀里的婴儿睡着了。
枫枫擦了擦鼻血:“暂时不会。
下次呢?
骑兵、山贼,还有更厉害的——我得变强,不然护不住你们。”
当晚在山洞过夜,枫枫梦见白泽蜷在云端,声音像滚雷:“灵契非天赐,乃心之所向。
汝若畏怯,吾亦难显形。”
醒来时,她摸着手腕,纹路比之前深了些,像刻进皮肤里。
天刚亮,她把流民叫到一起。
小梨抱着她的腰哭,母亲在旁边抹泪。
壮汉和中年人站在一旁,眼里全是担忧。
“往南走,过了青牛河,有座云台镇。”
枫枫分了几片刻着灵花印记的叶子,“遇到危险捏碎叶子,我能感应到。
我得去深山,找让灵契稳固的法子。”
中年人掏出半块硬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