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仙客来纳进他蓝家的产业,并改名叫仙客居。
他还未洗去旅途的疲倦,便收到了可怕的消息。
泥世训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他说,蓝猫儿死了?
是的。
怎么死的?
听说得了急症,一夜的时间,人就没了。
那他的……他的小妾们呢?
殉葬了。
一片乌云飘过,将阳光挡住,酒铺里一下子暗了下来。
人去人来,泥世训脑子里嗡嗡的直响。
伙计将酒葫芦递给泥世训,伙计说,你是来找老猫儿寻仇的还是要账的?
伙计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一般的问,见怪不怪的样子。
此话怎么讲?
伙计说,最近已经有好几个人来这里,问了和你一样的话。
谁?
还有谁?
泥世训一把抓住伙计的肩膀,那细长的手指,已经扣进伙计肩膀的骨缝里,伙计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阵酥麻,吓的两腿直哆嗦。
就在半个时辰前,还有一个道士,问了同样的问题。
道士?
对,道士。
什么模样?
四十几岁上下,面色发青,短须,精瘦,背着一柄青铜长剑。
泥世训放开伙计,转身便出了酒铺。
伙计缓过神来,刚想追出去,就听破空之声,随即五枚铜钱,一字排开的落在了桌子上。
铜钱四根没入桌面,估计气的直跺脚,口中念叨,你说我这破嘴,哎,真欠!
会稽山阴的小路上,此时虽是暮春,可阳光很少照进这里,加之从山顶流下的溪水冷冽,所以此时此刻,泥世训觉得他那青布长衫的大洞,是该补一补了。
他紧了紧衣服,奔走在山间小路上,他认为跑起来,就不会太冷。
作为习武之人,本不应该惧怕寒冷,可如今的他,心仿佛已经冷透了。
他一路打听,听人指点,说有一个精瘦的道士,刚刚沿着山路上山了。
泥世训对这山路再熟悉不过了。
山腰上有一个亭子,七年之前,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和秋雨白相识。
也是在那个亭子里,他被秋雨白的美貌和智慧折服。
也是在那个亭子里,秋雨白甘心做他的女人。
泥世训望着上山的路,嘴角不经意的上扬。
往日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,可那个道士又是谁?
他和她又是什么关系?
莫非,她对我有所隐瞒?
带着心中的疑惑,泥世训这山路走的越加崎岖。
越往上走,山路越是陡峭。
高处不胜寒,那山腰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