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清脆的响:“疯了!
你可知死心蛊本就该由宿主来养?”
可眼底的狂喜却遮也遮不住,“灼华,你这里——”他指尖点了点她心口,“终于有我了。”
深夜,两人在蛊池里浸泡时,叶灼华忽然看见池底倒映的星空——那是用万只蛊虫拼出的双生蝶,一只泛着金芒,一只染着血色。
阿岄忽然吻住她,舌尖卷着蛊毒探入,池水因两人的魂魄共鸣而沸腾。
“阿岄,”她在他耳边喘息,“我好像听见了十年前的雨声——你在悬崖下抱着我,说‘别怕,小蝴蝶,我给你筑巢’。”
他浑身一震,眼中泛起水光:“原来你都记得。”
十年前的暴雨夜,她濒死时落在他怀里,睫毛上的血珠恰好滴在他心口,从此他的赤蛊,便成了她的魂。
尾声·雾尽·生死同辉霜降那日,老族长站在榕树下发呆。
树干上不知何时刻满了蛊纹,每一道都刻着“灼华”与“阿岄”的名字。
竹楼里传来银铃轻响,叶灼华扶着阿岄走出,两人腕间的银链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共生的蛊纹。
“死心蛊成了?”
老族长看着他们心口相同的蝴蝶印记。
阿岄笑了,指尖划过叶灼华唇畔:“成了。
现在她的魂里有我的蛊,我的骨里有她的血。”
他忽然指向远处的雾霭,那里浮现出无数蛊虫虚影,“就连黔灵山的雾,都成了我们的引魂幡。”
叶灼华望着他发间的银饰,那是用她新长的青丝编的,每一根都缠着他的心头血。
山风穿过吊脚楼,引魂花在他们脚边绽放出妖异的美,花瓣上流转的,是两人交缠的魂魄光。
“阿岄,”她轻声说,“以后无论去哪里,都带着我吧。”
他低头吻住她,银铃声散在雾里:“傻蝴蝶,你早就是我心口的蛊,我又怎会让你离开半步?”
黔灵山的雾永远不散,就像他们的魂魄,早已在蛊毒与血泪中,熔成了一团永远不熄的火。
而这团火,会在每一个晨昏,照亮彼此的骨血,直到天荒地老,直到魂飞魄散——却终究,谁也离不开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