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好了箱,你同邱夜回去的时候,一并带回去便是。”
不知为何,她的眼神明明温柔至极,我却感觉被灼烧刺痛。
“娘,我没事,你让我好好想一想。”
我偏过头去,正与铜镜中的右眼对上。
意外的,它没有哭,甚至很平静。
梳完头发,妇人见我房间乱糟糟的,想帮我收拾,我连忙制止。
此时,她似乎才想起邱夜还在前厅等候,又着急忙慌地要拉我出去。
“娘,你前些日子收拾房间的时候,有没有看到一封书信和一个木匣子?”
我斟酌许久,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。
妇人顿住,又看了我许久,久到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。
妇人给了我一拳,似喜还悲,笑骂道:“你还说呢,你留那封信,快把爹娘吓死了。
说什么此去凶多吉少,女儿不孝,不能长伴左右,言辞戚然,让我以为我女儿不是出嫁,而是赴死。
虽晓得你出嫁是局,可那是国公府呀,什么贼人敢闯国公府?
你个不省心的,害得我这些日子不敢闭眼。”
“对不起,娘。”
我挽住妇人,将头搁在她肩膀蹭了蹭,不敢再与她对视,“那个匣子呢?
里面的东西……你爹那里。”
妇人责备地瞥了我一眼,“你还好意思,前日回门提也不提一句,亏得你爹上完朝,专程请假赶回来。”
前日晚上,邱夜也回府了。
“你没瞧见,你走后你爹那个阴沉的脸,就像马上要下雨了似的。”
我心头紧了紧,莫非,爹也知道?
“那爹这两日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?”
“生气?
是生气,不过我看你爹是愁的,”妇人说着便叹了一口气,“到底是女儿家,就算别有目的,成婚也不是随随便便的。
你现在问起,是想好了?”
想好什么了?
“当然是跟邱夜过下去呀!”
我竟不小心问了出来。
“我看邱夜这小子不错,人虽冷了些,该有的礼节有,品貌也端正,最重要的是,我能看得出他对你有心,唯一不好的,便是不能上门来当赘婿。”
我不欲现在提这个,“娘,那东西,您能从爹那里拿过来给我么?”
“你还要?”
我干笑两声,实则苦闷至极。
说了半天,也没能确定里面到底是不是玉佩。
“等你爹回来自己跟他说,你可得小心些,小心他抽你。”
我嘴角一抽,已然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