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仿佛自我们相遇以来,他的伤痛便不曾断过。
云不期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游走,意外道:“弟弟,兄长以为,你已经自顾不暇了,竟然还关心她的死活?”
只见他一挥广袖,金光丝丝缕缕飞散而出,尔遇净白的胸膛蔓延出金色的裂纹,顷刻间便爬满了他的脖颈。
这是……南天金蛊?
尔遇咳出大口鲜血,倒地抽搐,已是痛苦至极。
“你们可是亲兄弟!
何至于此?!”
我心痛到无法呼吸,不顾一切地扑倒至尔遇身旁,欲触碰他,却又怕加重他的痛苦,双手无措地停在半空。
“亲兄弟?”
云不期仿佛听见了天下最大的笑话,“我这好弟弟联合你这妖王,布下天罗地网引我出来,欲杀之而后快的时候……”他咬牙道,“想过我们是亲兄弟了吗?”
“从帝父放弃我这长子立他为储君时,我们就不是兄弟了!”
云不期从地上捡起我的飞云枪,一步步朝我们走来。
“他许诺你的一切,我也可以给你,还请妖王为令弟和妖族的未来着想——不要站错了队。”
长枪自他手中脱出,翻手转腕,瞄着尔遇的眉间刺去。
这一枪我用了十足的力,但他以风叶的本命玉珏相抵,我终究迟疑了。
云不期的扇刃刺进我腹部时,我死死攥住他的手腕,挥枪捏诀,飞云枪与尔遇脖颈间的鎏金链相呼应。
尔遇瞬间便明白了我的意图。
我单手画着符咒,打在两件本命法器上。
我望着痛苦挣扎的尔遇,苦笑一声:“可惜了,我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我其实还挺喜欢你的。”
尔遇好像说了什么,但已来不及了,飞云枪卷着他化作流光逃窜至远方。
我咳出的一大口鲜血溅了云不期一脸。
明明是如此相似的一张脸,竟叫我如此作呕。
“风荷!”
云不期感受到我体内磅礴的妖气,对于死亡的恐惧死死掐住他的咽喉。
他的嘴一张一合,仿佛说了些什么,但我一个字都听不清楚。
“本王懒得和你玩这些弯弯绕绕,我只要你死!”
4我不曾想过,自己还能苏醒过来。
当天牢第九十九道刑鞭落下时,云不期捏着我的下巴强行灌药——那是一种让我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的药。
“被拴住的疯狗,除了无能狂吠,还能做什么?”
“比不上大殿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