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褂的林晚秋抱着襁褓中的女婴，身后是抱着发烧弟弟的少年顾沉舟。
诊所停电了，她用酒精灯煮热水，火光映在她脸上，怀里的女婴正在啼哭，而少年顾沉舟的白衬衫早已湿透，却紧紧攥着她的白大褂下摆，像抓住唯一的浮木。
“那年你十二岁，小川三个月大，”林晚秋的手指划过照片上少年颤抖的肩膀，想起那个雨夜，诊所的电话打不通，她用家里的座机联系上丈夫，“建国冒雨去药店买药，回来时发着高烧，却坚持给小川做检查。
你还记得吗？
你说‘阿姨，等我长大了，给你开个更大的诊所’。”
顾沉舟忽然掏出个丝绒盒，里面躺着枚碎钻胸针，蝴蝶形状，翅膀上嵌着极小的翡翠碎块，正是从那只赎回的镯子上拆下的。
“父亲临终前说，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“要把祖母的镯子拆了，给‘像晚秋一样温暖的人’做礼物。
他不知道，早在二十年前，您就已经把温暖种进了我的生命里。”
3 年轮与密码（7 - 9节）深秋的阳光斜照进养老院活动室，窗台上的石榴盆栽开着最后几朵花。
林晚秋正在教老人们折蝴蝶剪纸，张奶奶的手抖得厉害，她便用自己的手包裹住老人的手，慢慢折叠彩纸，阳光穿过她鬓角的白发，在剪纸边缘镀上金边。
“小林啊，你女婿来了！”
王爷爷的调侃让整个房间响起善意的笑声。
林晚秋抬头，看见顾沉舟穿着深棕羊绒大衣，手里提着个藤编篮子，里面是她新烤的核桃酥，袖口别着她送的蝴蝶剪纸胸针，那是用豆豆的蜡笔涂过色的。
“爷爷们好，”顾沉舟蹲下身，给李爷爷递上无糖酥饼，西装裤膝盖处立刻沾满彩纸碎屑，“张奶奶，您折的蝴蝶翅膀真漂亮，和我父亲日志里的插画一模一样。”
他掏出平板电脑，展示自己昨夜熬夜折的纸蝴蝶，翅膀上歪歪扭扭写着“寿”字，旁边还画了棵石榴树。
老人们的笑声中，林晚秋注意到他指尖的薄茧——那是长期握钢笔留下的，和丈夫批改医学论文时磨出的茧子位置相同。
她忽然想起女儿朵朵说过的话：“妈，顾氏集团的慈善基金最近总往咱们社区打钱，备注栏写着‘石榴树计划’，连幼儿园的滑梯都是帆船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