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掉,”我走过去,看着他胸前的伤口。
身上其他的划伤刺伤我都处理了,包裹了白纱布,不过经过之前动作,现在那纱布已成了红色的。
“没人告诉你,不要对男子身体如此细看么?”
他目光不悦,显然讨厌我的打量。
可我是大夫啊。
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。
日后更得挟恩图报,他怎么可以现在就欺负我?
我一掉头,径自走出去了。
等我再回来时,就看到有一道黑影斜歪着,眼巴巴等在院门口。
这山脚下没有别的房子,他想要吃食,只能盼我。
“怎么去这么久?”
他看了看我左右,目光充满疑惑。
便是在这时候,我打了一个饱嗝。
“不好意思,我吃多了点,有点困了。”
他身上的纱布已经换了新的,不过胸前箭镞仍是没处理。
想必是在等我。
不求我,我可不肯的。
就在我关上木门前一刻,他一手撑住门扉,看了我许久终于开口:“本......我的吃食......”这几句话,他好像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。
真矫情。
我故作惊醒:“啊我忘记了!”
3 子时拔箭到了半夜,我敲响他房门。
“滚!”
这个太子脾气还挺大。
“你那箭镞要拔掉了......明日再说!”
“不行!”
我跨步走近,将他侧躺身子掰过来:“现在必须要拔!”
怕他不信,我匆忙道:“我之前只是用药制住了你的毒,但此毒过分阴毒,非得在子时拔除,才能不伤本体。”
看他将信将疑,我又道:“不然你觉得,我都救了你一命,为什么还特意留下箭镞等你醒来再拔?”
当然是为了让你记住我的恩情。
不过,他好像是信了。
拔箭镞很痛,但他一声没坑,额头却渗满细汗,圆嘟嘟的一颗一颗。
“作甚?”
他一把抓住我手。
“替你擦汗啊!”
我手上动作不停,细细密密地将那些小圆球摁扁,这才露出欣慰微笑:“我是你救命恩人,你还没向我道谢!”
他就这么看着我,我也顺势盯了回去。
“对了你家住哪里?
我向你家人去报信吧?”
“不用——”他答的太快速了,显然他自己已经意识到:“我是说我的伤还未痊愈,不想让家中祖母担心,且等伤好了再回程。”
“那可是要住不少日子。”
“多少日子,日后定当折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