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上次跟我说的，建议我考一个口语证，我去考了……”
“人呢？”
“阿？什么人。”
“不是有人找我？女的。”
他看向一楼休息处，那边已经漆黑。
走了？
女人想起林舒来，便笑着邀功，“我让她出去了，现在应该走了吧。”
“你让她出去？”
“是啊，我知道谢总您最讨厌这种上赶着讨好你的女人了，我就打发她到外面去等，她应该是等不下去，就走了吧。”
女人说完，抬眸就见谢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。
女人惶恐，声音越来越小，“她，应该是走了吧。”
谢殃的脸色像是要沁出一层寒气。
尤其是那双黑眸，冷下来的时候，自带威慑感，让人不敢对视。
女人低下头，紧张得一颗心要跳出来。
难道，她做错了？
“你让她出去等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作为前台，你是不知道公司大堂有会客休息室？”
谢殃的质问，让女人脸色一白，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谢总，我以为她跟那些来缠着你的女人一样，所以我就想帮您打发她。”
她颤巍巍的解释，声音抑制不住的发抖。
可谢殃冷笑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能替我做决定了？”
“不是的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她都快哭出来了。
女人还想解释，然而，谢殃不再多看她一眼，“明早自己去人事部办离职。”
他撂下话，就往外走。
女人的腿一软，险些站不住。
而前台处的另一人，也满是错愕的看着这一幕。
谢总平日是严厉。
可还是第一次，为了个来访的陌生女子，这般严惩他们。
幸好她刚才没跟着小美一起赶人，不然她的工作也保不住了。
谢殃走至外面，并未看见林舒。
他拿出手机，这才发现，她早在两小时前也给他发了信息。
但他工作时，向来是静音。
谢殃拨通对方的号码，一抬眸就看见对面街道24小时便利店里，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与此同时，林舒接通电话。
她愤愤咬了一口关东煮的丸子，“谢先生终于忙完了？”
她用力嚼着嘴里的丸子，一张脸写满了生气。
谢殃弯起嘴角，故意问，“你还在楼下？”
“没啊，你当我傻啊，外面这么冷，我早回去了。”她嘴硬的说着，又喝了一口热汤，整个人才缓回了神。
刚才她站在那都快冻僵了！
谢殃走过人行道，去到对面，直至走到便利店的玻璃窗前。
他握着手机，“你平时吃东西都这么凶神恶煞？”
林舒一愣，抬眸就看见他站在眼前。
隔着一扇玻璃，他穿着单薄的黑衬衣，西装裤，路灯落在他身上，像是在他身上洒了一层光晕一般。
那张姣好的脸庞，深沉的黑眸，就像是一道会惊艳你整个世界的光。
林舒怔怔的与他对视半响。
直到察觉到他眼中的揶揄，她才反应过来，自己撒谎被当面揭穿了。
她咽下嘴里还没来得及好好咀嚼的丸子，还差点被噎着，那鱼丸卡在喉咙里，卡的她面红耳赤。
而他，已经推门进来，坐在她身侧的位置。
他推给她一杯热咖啡，“喝点水，别真噎死了，会上新闻的，港城还没有被鱼丸噎死的人。”
林舒：……
她连续喝了半杯，又用力拍了拍心口的位置。
感觉到鱼丸缓慢的滑落下去，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好在这鱼丸不算大。
谢殃看她拍着心口，想起了她胸前的胎记。
可惜，没看清。
林舒察觉到他的目光，侧首看他，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胸。
她下意识侧了侧身，“你看什么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