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熏香给换了。
反而是我用习惯了他的味道。
我摇摇头,想了想,卫清河现在来找我,想必是知道了我的身份。
卫清河夸我,“武姑娘,你刚才独自坐在窗边饮酒,也依然身姿挺拔,倒酒的时候姿态优雅,酒水不洒,可知教养良好。”
我一时语塞。
其实这些都是被卫清河熏陶出来的,做了这么多年夫妻,我就是看也看会了。
我扭过头,“我是边疆长大的粗人,跟你们这种风雅的贵人不一样。”
他凑过来,“我最爱边地风光。”
我又把头扭向另外一边,“我不喜欢写字读书,只爱骑马养牛。”
他又凑过来,“——那我给你修一个大马厩,一个大跑马场,好不好?”
我把头回正,“怎么,好让你英雄救美么?”
他执着地看着我的眼睛,声音隐隐带笑,“——杳娘,你在吃醋么?”
9我大窘,“胡说什么!”
他认真地解释,“那个时候其实我是想要从她手上将甜食扔开,马儿贪吃,指不定会咬人呢。”
我咬了咬嘴唇,实在没方向再扭头了。
他甚至得寸进尺地凑到了我身边,“武姑娘,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心生欢喜。”
我打断他,冷笑,“那当然,我要当你嫂嫂了。”
卫清河目瞪口呆,“什、什么!”
我扶住椅子慢慢起身,傲慢道,“小叔子见嫂子,自然要为兄长开心。”
卫清河急急道,“我两位兄长年纪都很大了——”我奇道,“不是只比你大三五岁?”
他正色,“男子三岁便是一个坎,嫁人还是要嫁年岁小的好。”
我实在听不下去他胡言乱语,转头就走。
卫清河还在身后嚷嚷,“真的!
杳娘,你再好好想想!”
什么当他嫂子都是我瞎说的。
但是看他跳脚,我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上辈子我们结婚早,彼此还未真正认识便被匆匆绑成一对。
这辈子我不着急了,可去哪儿都能碰上卫清河。
去大沛寺看桃花的时候,卫清河坚持要给我折桃枝,结果差点崴了脚。
在运河坐船垂钓的时候,卫清河要给我钓鲫鱼,却差点摔下河。
他是个敏锐多谋的君王,可人也都有自己的缺点。
卫清河不擅武,也不够矫健。
我一边替龇牙咧嘴的他揉手臂,一边埋怨,“何苦呢,又不缺这条鱼。”
他拽着我的衣袖,“阿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