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京郊,并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匹好马。
卫清河来了,他穿着一身洁白的江宁织金锦缎,华丽又飘逸,头上带着紫金冠,姿态宛如一只要开屏的孔雀。
直到他看见了马。
我那一人多高的极品大宛马。
他有点被震住了,迟疑道,“咱们——不是去淮水边踏青吗?
我已经让人去那边布置了。”
我热情道,“淮水边人多,咱骑马去溜两圈不好吗?
这马可是我阿爹花了大心血培育的,全京城想骑的人多了去了,我都不舍得给,就给你骑。”
卫清河手上的扇子又被他揉成了一团。
我挠挠头,大宛马是高了点壮了点,可能对没见过这种马的京城人来说有点难。
于是我大方地让出我的小红马,“要不你骑阿珠。”
阿珠温顺地看着我,卫清河脸上表情犹疑不定,但最终还是接过了缰绳。
噩梦开始了。
我忘了阿珠脾气很大,对陌生男子尤其不客气。
她拽着卫清河就跑,他便也只能不由自主地跟着跑起来。
可他渐渐追不上阿珠,迈开的步伐在空中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。
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阿珠在前头狂奔,卫清河在后头几乎是悬空般飘摇。
阿珠爱钻丛林,卫清河不知道爱不爱。
因为他的头上都是树枝和树叶,我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。
等阿珠停下来的时候,卫清河身上的白衣不仅残破不堪,还沾满了泥浆以及一些属于马的排泄物。
漂亮的紫金冠也不见了,且还瘸了一条腿。
“武杳!你现在满意了?
开心了?
亏我还真的以为你是想与我踏青约会——”我看看满脸得意的阿珠,和满脸悲愤的卫清河,辩解道,“我确实是想与你——”约会。
可惜卫清河没听见,他靠着强悍的毅力一瘸一拐地走远了。
后来年长的侍女偷偷告诉我,卫清河自小就不喜欢骑马,小时候还被马咬过,从此对马避之不及。
再后来,他成了卫远帝,却下令让宫里新修了宽阔又漂亮的跑马场。
只不过他几乎从来不去,便让我一个人独享了。
他不喜欢马,宫里却养了许多。
制衡朝堂易如反掌的卫清河,其实也有不擅长的地方。
3说实话,其实我们后来也算彼此和睦。
不过年轻气盛时,我提剑砍他也不是没有,卧室里的瓷瓶摆设时不时就要换一轮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