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半个月都没怎么合过眼。
担惊受怕,连口饭都吃不下去,全靠喝水维持生命体征。
一度累到崩溃,都不知偷偷抹了多少把泪,都没有这么难受。
在后来,母亲出院,你好不容易能缓口气,谁知过了一月,父亲突然去世。
你一人处理后事。
父亲还没下葬就有人讨债,哪怕你当时明知手头本就不宽裕,拮据的你还是一声没吭的替父还债,一波又一波直至结束。
从灵堂到下葬,再到头七前后,都是你亲力亲为,头七快结束时,个个亲朋好友都是你亲自走路登门接来的。
当时父亲去世第二天,丈夫奶奶也去世了,你们各种不和,争吵不断,他等到父亲下葬就离开了。
亲戚朋友各种落井下石,你忍无可忍却不得不忍,你甚至月余都不曾安稳入睡,直到现在仍会半夜惊醒再难入睡。
不知哭了多少次,也不知崩溃了多少次,哪怕再委屈都走了过来,都不及现在这么难受。
那些记忆滔滔不绝如潮水般袭来,记忆犹新仿如昨日。
突然一个群里弹出消息,丁柔订了豪华酒店请大家吃饭,发了定位,你正准备打开看,丁柔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是邀请你一起去吃饭,然后打算在吃饭的时候直接表白闫任肆,想请圈子里的大家一起见证。
还问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通话中,好长时间才打通,你到底在跟谁通话通这么长时间?你含糊道一个来访者,所以有点久,刚忙完,一会儿就去,挂了电话。
看着定位,打开导航,随手抓起包就出了工作室。
来到电梯口,按下电梯按钮,焦急的等待电梯停靠,内心煎熬好似等了一年才终于等到电梯停靠。
你赶紧进电梯,按了负一楼按钮,不安的看着电梯数字不停的变换。
终于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,你健步如飞的走到车旁边,麻利的打开车门,安全带都来不及系,一脚油门踩了下去,车子如箭离弦一般飞了出去。
在路上超了一辆又一辆,不停的穿梭在城市道路上,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目的地。
一下车你看也没看,直冲他们所在的包间。
你在门口站定,犹豫不决,经过一番思想斗争,心理平衡,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包间的门,却久久无人回应。
你怔愣一瞬,还是用力推开了包间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