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平抿紧嘴唇。
他本还在怀疑应月身侧的丫鬟,只当应月被蒙蔽,如今看来那丫鬟倒是个忠心的,适合继续留在应月身侧。
“知道了。”
院内。
垂烟泪眼汪汪。
“小姐,你吓死奴婢了,奴婢以为…”
说到最后,她声音哽咽,语调中藏着无数的委屈诉说不尽。
应月也没想到垂烟的决心竟如此决然。
她拉过垂烟的手轻轻安抚。
“事态紧急,没有来得及通知你,让你害怕了。”应月语调温柔,眼神柔情似水。
垂烟与梦中无异。
“不,小姐这般做自是有小姐的道理,奴婢只是怕小姐不愿再相信奴婢,奴婢此生只有小姐一个主人,绝不变心,若是变心,天打雷劈。”
垂烟抬高四根手指,眼神坚定。
应月抬手揉过她的发丝,发丝末端有些枯燥,甚至有些刺手。
“我自是信你。”
得了空处,应月方才将石子外侧的白绢帕拿出。
“身手敏捷,并非常人。”
应月面色有几分凝重,她攥紧手中白绢帕。
垂烟自是将那白绢帕上的字瞧得清切,她心中几分担忧。
“难道不是老妪偷子,她一个婆子又能跑到何处?为何迟迟没能破案?”
“事情并没那么简单。”应月语调沉下。
自从冯府迟迟未抓到凶手,并还有人从中挑拨,她便知晓此事,怕是奔着他们应府而来。
只是他们应府走到如今地步树敌过多,若是要猜哪家动手,还真不得而知。
就是不知,幕后之人为何偏偏挑选这个节点动手。
“那日你前往衙门可有遇到何人?”应月忍不住出声问道。
垂烟语气几分急切:“小姐莫不是还在怀疑奴婢?奴婢那日直奔衙门而去,途中未遇一人。”
“我只是确认一下,此事莫要声张,千万不要告知爹娘,他们本就因为朝上之事操劳颇多,莫要多生事端。”应月再次叮嘱。
只是话音落下,便听院外传来应夫人的声音。
“什么事端?你又在外惹了什么事?”
应夫人的声音让应月心头猛跳,有些慌张地转过身去。
也不知应夫人听去多少。
应夫人神色如常:“嫁衣你可着手缝制?”
应月微抿唇瓣。
这几日醉心医术,又为窃子之事忧心,倒是真将嫁衣之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她难免几分心虚。
应夫人瞧她这副模样便知她肯定还未开始,无奈叹息一声。
“你啊,整日大门不出,也不知在院中捣鼓些什么,刚才听你说什么多生事端,莫非又惹了什么事,刻意在家中避着?”
“娘,您放心,嫁衣之事不用着急,何况圣旨还未下达,急不得一时。”应月避重逐轻。
“虽然不急,可嫁人毕竟是一桩大事,自要好好精雕细琢。”应夫人忍不住唠叨道。
“娘,女儿心中有分寸,您今日来女儿院中就为了此事吗?”
“倒也不是,你可知晓近期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窃子之事。”应夫人问道。
“娘,前几日不还提及此事,您莫不是忘了?”
“看我这记性,越发不好,你啊,莫要在冯府附近乱晃,听说,冯将军急得失心疯了,你可莫要上去沾染那些晦气。”
应月有些无奈。
“娘,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,冯将军也曾征战沙场,见识过的场面不在少数,又怎会因幼子失窃而失心疯呢?”
应夫人环顾周边,突然对着垂烟摆了摆手。
“你去端些茶水过来。”
垂烟知晓应夫人是故意将她调开,瞧了应月一眼后,点头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