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她收为亲传弟子。
作为小师妹,她理所应当地受到全师门的偏爱。
彼时我因削魔大战受了伤,正在闭关休养。
出关那日,我兴致勃勃地去找众师兄弟。
却见夜辞将她拢在身后,警告我别碰她。
我才明白,闭关两年,仙宗已有了我的替身。
别人我不管,但夜辞,是我的底线!
我拉下脸,主动去找妤惠,让她离夜辞远点。
但那日,她神情慌乱,见我如鬼,转身就跃下了万丈悬崖。
她修为尚浅。
这般摔下去必死无疑。
我有意先将她救下,却被人抢先一步。
夜辞将她拽回怀里,细声安慰。
于是,我成了推人下崖的刽子手。
碰巧由我守护的宗门至宝护魂心丹又下落未明……又碰巧有了妤惠这个目击证人……偷物害人的帽子最终还是被扣在我头上。
我倔,死不承认。
宗门弟子誓要结果。
于是大师兄亲自请命废了我修为,将我赶回郴村。
村里的兄嫂因我被逐出宗,断了他们每月的宗门供养,嫌我晦气,对我百般折磨。
从前提剑的双手,只能握着锄头。
做不完的农活与家务、填不饱的肚子都不算最苦。
时常烂醉如泥的兄长、尖酸刻薄的嫂嫂,才是这漫长岁月中最难以忍受的酷刑。
我没有哪一日不是遍体鳞伤。
也曾逃过一次。
磨破脚皮才回到宗门。
我哭着求夜辞留我在身边,哪怕让我端茶倒水。
他冷笑一声,剑尖直指我的咽喉。
给了我两个选择:要么,我跪在妤惠面前认错。
要么,他与我死生不复相见,再见则要杀了我。
这两条路,我都没选。
我宁可死,也绝不向她低头。
没有错,为何要认?
我狼狈转身想要逃离仙宗时,夜辞却执意御剑将我送回郴村。
回到千辛万苦逃出的魔窟。
新布的结界将我彻底围困。
终是叫天不灵。
兄嫂决定将我嫁给村头的一位老匹夫换取银两。
却因我出不了结界暴打了我一顿。
冥思苦想,他们竟打算将祖屋卖给他,好让他能在屋内与我苟且……我终于哭着拿出夜辞留给我的传音石。
我说,我知道错了,我愿意跟妤惠下跪道歉。
我求他来接我。
只要御剑,一定赶得上的……可是传音石没有任何回音。
……好疼,旧日的伤痕被冬日里的寒风无情揭开。
执剑的手如今布满了岁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