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总，这次送我回家，不会算在项目加班费里吧？”
我明显感到顾逸之抬眸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，嗓音低沉：“下次不送。”
“开玩笑的。”
我关上车门，准备离开，可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车内，顾逸之仍旧坐在驾驶座上，似乎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。
他的指尖缓缓摩挲着方向盘，眸色深沉，像是在思索什么。
我站在夜色里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我们之间，似乎比想象中更难彻底切割干净。
而我只是一个拙劣的演员。
夜深了，洗漱完毕后，我躺在床上翻看手机，找了很久，终于屏幕停留在一张大学时代的旧照片上——照片里，社团活动结束后，大家都围在操场上拍合照，我站在队伍最前排，笑容灿烂，而顾逸之站在最后一排，目光似乎正无意间落在我身上。
可是那时我分明只在乎自己有没有笑得好看。
我盯着这张照片，忽然有些恍惚。
当年，我并非没有察觉顾逸之对我的关注，只是那时的我，忙着各种社团事务，忙着学业，甚至忙着和沈隽吵吵闹闹，反而忽略了那个站在角落里，一直默默注视自己的人。
那时候的一切都是朦胧的，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无暇顾及还是刻意逃避。
14对于学生而言，社团、学生会、考试好像就是头等大事。
可随着毕业季的到来，那些曾经让自己骄傲的东西，轻轻散落在地。
它们什么都不是。
我曾以为，我、沈隽、顾逸之是永远牢靠的三人组，直到顾逸之匆忙出国。
我曾以为，顾逸之是人生中短暂的过客，可是如今重逢才意识到，有些人，或许从未真正离开过我的世界。
我合上手机，轻叹了一声。
如果时光能倒退……我们是不是会有不同的选择？
另一边，公寓里，顾逸之坐在书房，手里捏着一支未点燃的烟。
他早就戒烟了，但每当夜深时，他仍然习惯性地捏着一支，只是从未真正点燃。
桌上放着一份策划书，封面上印着“溯光科技AI营销全案”，而一旁的电脑屏幕上，停留着一张会议记录截图——其中一行字被他用鼠标标记为高亮：“科技的价值，不仅仅在于理性，更在于它如何改变人的生活。”
这句话，是林安妮在会议上说的。
顾逸之目光微动，指尖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