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看不出表情。
“你没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情?”
我说。
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?”
她说。
那天我话很少。
覃玥见我脸色凝重,希望我不要把她当外人,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。
我讲了元圣这个老谋深算的对手,我怀疑他是境外势力安插的细作。
我说了一大堆的光刻胶、多层蚀刻等等。
覃玥听得一脸茫然,当我说知道元圣手里有一个秘密优盘,里面有详细的贿赂名单,这些人就是我国发展先进制程的重重阻碍。
“我想,我可以拿到这个优盘。”
覃玥忽然说。
“这很危险,也许会送命的。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我不怕。”
她冷冷地说。
后来,覃玥做了元圣的情人。
我们一直都有联系,直到她失联。
我去清阳找过她,家里没有,外婆家也没有。
我回了苏海,又要动身去峨眉,看她是不是去了真济庵。
接到噩耗后,我在城南公寓附近漫无目的走了一夜。
冰冷的街灯照着两旁的悬铃木,叶子几近落光,剪影般的枝丫挂满带刺的球果。
12疁芳走后,所有家务都在覃珍身上了,她毫无怨言。
覃珍是覃玥同父异母的妹妹,来苏海跟疁芳学插花。
有时候,当我一个人坐着静静发呆。
她看在眼里。
“你要开心点。
很多事情,一直都是芳姐不对在先。”
覃珍说,她似乎能读懂我的内心,知道我在回想跟疁芳在一起的时刻。
“可是,我一读那些日记,就想起从前的日子。
她曾经是那么的爱我。”
我闭上眼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“你以为,无数个不眠之夜,你在书房里读那些字字锥心的文字,就只有你一个人受尽折磨吗?”
覃珍说。
我惊讶地回过头去,才发现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。
半年后,我跟覃珍领了证。
我们没有举办婚礼,只是带上儿子,三个人飞了一趟“天涯海角”。
第二年,覃珍给我生了个女儿。
我一向想要个女儿,终于得愿所偿。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我后来问。
“从最开始,芳姐让我来帮忙照看孩子。”
覃珍说。
“没有玥姐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”
有一天,覃珍突然对我说。
我在椅子上坐下来,静静地听她说。
“我从江汉园林学校毕业,先回了趟家,之后才来苏海。”
覃珍陷入回忆中,“得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