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有用,冒点险也未尝不可。”
我哥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。
嫂子和我妈也连连点头,她们就这样决定了。
利益一致,很快达成共识。
这一次,无比小心,既然嫂子一口咬定出问题的是妈的那一下,所以这一次由嫂子亲自动手。
第二天,庄弘毅照常参加高考。
顺利完成考试后,我妈欣慰的讲:“要不还是说男孩子皮实呢?
肯定能一举夺魁。
可不能像玉瑶一样娇气,一点儿小破皮就感冒发烧的上医院。”
我娇气?
我骨折疼得浑身冒冷汗,她还觉得我娇气。
想起来我就心寒。
那次我体育课上不小心摔倒骨折,当时没注意到,回到家时钻心一般的疼,我求着我妈带我去医院,可我妈愣是耗了一晚上,还说我是故意装的。
第二天,我差一点就残疾了。
不过我要是说了,她一定会说她已经忘记了。
我太了解她了。
庄弘毅安详的躺在床上,这一晚,就是她的死期。
果不其然,第二天看到已经凉了的庄弘毅,全家都吓坏了。
等到发现送到医院时,已经确认植物人。
我妈拽着我的手,微微冒汗。
“植物人,怎么可能植物人呢?
昨天还好好的。”
我妈痛心疾首,冲着吕素芬扑打:“都怪你,弘毅就是你害的,我要让你陪葬,你还我孙子。”
医生还没宣布病因,她就把问题归咎于嫂子。
合着是拿嫂子当怨种。
吕素芬也不甘示弱:“我不信,我儿子好好的怎么就成植物人了,你们肯定弄错了。”
“庸医,我要告你们医院。”
很快,在外喝酒的哥哥赶到医院,见嫂子和妈一脸担心,还先上去安慰了一下。
“先别急着哭啊,医生怎么说的?”
两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急得我哥直跺脚。
这时,医生急匆匆的出来问:“病人最近有没有受过什么外伤?”
“他的头部瘀血压迫神经,什么时候能醒说不好。”
“这是缴费单,你们去交一下费用。”
一家子刚才还气势汹汹,现在立刻哑火了。
接过单子的我哥更是瞪大了双眼,酒气未散,脾气瞬间上来了。
冲过去揪着医生衣领质问“什么叫说不好,你们医生干什么吃的?”
医生见惯了医闹似的,一把推开他,严肃的讲:“家属冷静一点儿,患者头部遭受致命伤,再玩来一刻钟命都保不住。
如果不相信我的医生的话,可以转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