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言信不过他们。
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我就把他们家在京城的铺子都偷偷巡视了一遍。
我对每家店铺的客流量,售价,成本,大概都摸了一遍。
或多或少都发现一些问题。
尤其是管家儿子负责的那些,亏空尤其大。
虚构成本,谎报盈利。
明明一文钱进货的东西,偏偏要设成三文钱。
明明卖出去是十两银子,却记成了五两。
还有些古玩店,卖多少无人知晓,记多少更是掌柜说了算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。
我吃着蜜瓜,把账本拍到应不言面前。
“喏,看看,这就是你的好管家干的事。”
“我说应少爷,你也上上心吧。”
“虽然你家官儿大,也经不起这么霍霍吧。”
应不言揉着额头,叹了口气。
“我确实,没怎么在意……”应不言父亲是纯臣,除了断案,还天天为皇上办事,经常忙得十天半月不回家。
以前府里有女主人还好,下人都服服帖帖的。
自从应夫人去世,这个家只剩下父子俩。
应大人忙公务,应少爷忙着念书。
确实不容易。
“罢了,本小姐就替你管管吧。”
我还能说什么呢。
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应不言刚要应下,我就抬手阻止了他。
“我爹的事,你查得怎么样了?”
应不言掏出一张纸,“有眉目了,与你家签下订货契书的那个人,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侄子。”
他皱了皱眉,继续说,“他侄子王四最近表现很反常,常去秦楼楚馆,最近还包下了醉烟楼的花魁。”
“这中间必有猫腻。”
“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。”
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,“合作愉快,应公子!”
我冲他眨了眨眼。
我看到应不言愣了一下,随即便笑了,“合作愉快,你跟我想象中,不太一样。”
“想象?
你跟我想象中还不一样呢。”
我啧了一声。
“你想象中,我什么样?”
应不言好奇地问道。
我直言不讳地说:“京城世家公子,招蜂引蝶。”
“我招蜂引蝶?”
应不言不明白。
“你看看李红玉为了你,把我折磨成什么样了!”
我与他细数李红玉昔日与我争抢的事。
应不言沉默了一瞬,目光意味不明,“我并没有招惹过她。”
“是是是,您万人迷嘛,我懂我懂,都是别人的错,别人自作多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