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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裴元时不时会分享一些日常给我:“我们家楼下的小鸟下蛋了。”
“今天的晚霞是心形的诶。”
“我买多了巧克力蛋糕,你要吗?
没放草莓喔。”
看吧,有些事情其实根本不用说,有心者自会留意。
我当初也是这么对沈问的。
他从不会回我,好像我玩的一直是单机游戏。
“你又要去哪?”
“不会又要去找那个姓沈的吧...”我提着收拾好的行囊,心里竟觉从未有过的舒畅。
她朝我的无名指上看了一眼,手里的针线活顿住。
“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然后又跌跌撞撞地从厨房里拿出一些自己做的小饼干塞给我。
“饿了路上吃。”
“好。”
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裴元时,他很震惊。
“很辛苦的,你想好了吗?”
“算了,我支持你。”
想做什么就去做吧。
跟着公交车一路颠簸,我来到了那所希望小学。
远远地就听见孩子们的笑声。
“孟老师。”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走出来,手里拄着拐杖。
他说这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留守儿童,还有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。
“你是大好人啊,孟老师。”
一棵蓊郁的梧桐树伫立在校门口,上面挂满了五彩斑斓的心愿卡片。
迎风招展,叮咚作响。
我请求校长去了特殊班。
“有个孩子你要小心,没有学生像他那样顽皮的。”
顽皮的孩子?
“是个小哑巴,平时就喜欢欺负同学。”
老先生说着,愤愤地捋胡子。
小哑巴其实并不是哑巴,我听食堂的阿姨说,他原先是个结巴,后来被人笑多了便索性不说话。
“那他家里人呢?”
老先生只是摇摇头,说他父母在一次抗洪工作中双双牺牲了,家里只剩奶奶和他一个。
“报告校长,那个哑巴把我的书包丢进了垃圾桶!”
一个小红领巾流着鼻涕挥着手跑到跟前。
老先生领着我去会一会那个小泼皮。
他躺在地上哭喊着,身上沾满了泥。
“你瞧瞧,明明是他干了坏事,自己却先哭起来了。”
老先生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。
小哑巴的年纪约莫十岁,比同届的孩子都要大。
小哑巴力气也大,经常推倒学校的花架,踩踏田里的苗花。
我认认真真地在班里教课,也乐得清闲。
谁知我没去找他,他倒是惹上了我。
那箱裴元刚寄过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