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扫视那些随赵凌川回来的亲兵。
赵凌川原本信心满满,可眨眼间,那些亲兵齐刷刷跪倒。
“我们愿作证,世子确实临阵脱逃,弃少主独自逃命。”
赵凌川想不通,自己一手栽培的亲兵怎会突然背叛。
家主气得几乎当场昏厥,半晌说不出话。
族人纷纷斥责赵凌川。
“世子主动请战当主将,结果自己跑了,之前那些大胜的传言莫不是假的?”
“我看都是侥幸罢了,就他那德行,能杀谁?”
“若非少主,我们早成刀下鬼了,能担世子之名的,只有少主。”
这一幕正被惠夫人撞见。
她本想来享儿子的荣光,却目睹族人集体弹劾赵凌川的场面。
她再顾不上体面,冲进厅内。
来前她特意让仆妇给她穿上最华丽的锦袍,满头珠翠,脸上敷了厚厚一层粉。
她矫揉造作地扑进家主怀里哀嚎。
“老爷,我是您最疼爱的夫人,川儿是您最宠的儿子,您得信他啊。”
她甚至幻想着家主不忍地抚她娇颜,说些百依百顺的情话。
可映入家主眼帘的,却是个满脸褶子、粉底剥落的丑妇。
家主吓得一口血喷在她脸上,指着赵凌川的鼻子。
“把他关起来,我要废,废……”话未说完,家主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