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那黄皮子有关?
可它偷我家鸡,我砸它难道错了?”
昨夜,他守到三更天,亲眼瞧见窗纸外闪过两点金光。
他赶忙抄起门闩,箭步追出去,雪地上只留下一串梅花小印,延伸到柴垛后就消失不见了。
而柴垛底下,正压着一件灰布衫。
“爹!”
小满在里屋突然尖叫起来。
陈三心急如焚,一个箭步冲进去,只见女儿举着一面铜镜,镜中倒映的房梁上,赫然垂着条毛茸茸的尾巴!
陈三想也没想,抡起扁担就朝房梁捅去,嘴里大喊:“看我不把你这作怪的东西赶跑!”
只听“哗啦啦”一阵响,瓦片掉下一大片。
月光从屋顶破洞漏进来,照见个佝偻的影子蹲在屋脊上,正是那只黄皮子。
此时它穿着人类的短打,半边身子缠着渗血的布条,正是那日被石头砸中的位置。
“还当你是个善心人。”
黄皮子咧开嘴,露出森白的尖牙,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,“当年山洪暴发,冲垮了我的窝棚,是你爹把我从泥浆里刨出来的。
你倒好,不问青红皂白就砸我!”
它伸出前爪,掌心躺着一枚生锈的长命锁,“这物件,你可认得?”
陈三浑身猛地一震,目光死死盯着那长命锁,心中翻江倒海:“这……这不是小满丢的护身符吗?
难道它说的是真的,爹真救过它?”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柴刀从掌心滑落,在砖缝里溅起几点火星。
“山魈要来了。”
黄皮子突然竖起耳朵,神色紧张,“它们在黑风洞饿了一整个冬天,马上就要出山觅食,第一个目标恐怕就是你家小满!”
话还没说完,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,震得窗棂簌簌作响。
陈三的手僵在半空,手中铜镜“哐当”一声砸在青砖地上。
那枚长命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,锁面上蜿蜒的符咒,像一条条活过来的蜈蚣。
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夏夜,突然在陈三记忆里翻涌起来——爹背着满身泥浆的小黄皮子冲进堂屋时,锁片正挂在那畜生前爪上。
“你... 你真是当年那只?”
陈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既震惊又带着几分愧疚,“可你为何偷我家鸡?”
黄皮子剧烈咳嗽起来,布条渗出的黑血 “吧嗒吧嗒” 滴在炕席上,晕开一朵朵梅花形状的血印。
它艰难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