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接连疯了五个人。
听说每个人在疯之前都捡到了一枚神秘的茧。
我表示不信。
因为我是第一个捡到茧的——唯一一个目前还没有疯的人。
直到我站在镜子面前,看着里面久违的笑脸。
我才惊觉,原来我早疯了。
(1)“城北前几日又疯了一个,已经第五个了。”
我一愣,抬手喝了一口茶压压惊,问:“也是个捡到了茧的?”
“嗯哼~”茶席对面的人凤眼狭长,眼底潋滟过奇异的波光,戏谑道,“你小子那茧还带着呢?”
“指不定下一个疯的就是你了。”
我轻嗤一声:“笑话,你疯了我都不会疯。”
我摩梭着袖里的小木盒子,问道:“疯了的那个是个什么情况?
详细说说。”
“哟!
叶长公子平日里不是最不相信这些东西了吗?
怎的,怕了?”
他眉头一挑,眼神戏谑,咳了两声,掐着嗓子阴阳怪气,“你疯了~我都不会疯~~”我抬眼瞥他:“不是不信,只是不信你那些骗人的东西。”
“唉唉唉?
怎么说话的?
我怎么骗人了?”
洛童隐这下可不依了。
“那你倒是说说,就你上回糊弄张员外那套说辞有几句是真的?
还黄金万两可抵灾祸,赚肥了吧?”
“我可没说谎,谁让他干了坏事儿心里有鬼呢。”
洛童隐嬉皮笑脸,“而且那黄金万两你不也分了一半?
好意思说我?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我微笑回敬。
“行了,说真的,”他神色认真起来,“那茧真的邪门儿,刚疯的那个是城北徐家的公子,初七那天捡了个茧,三日前出门一趟,回来就疯了。”
“之前疯的那几个也是,最开始都是因为捡到个茧,然后变得神神叨叨,不出三五日就疯了。”
的确邪门儿,疯的人从山猎户到穷书生,从京城贵子到深闺佳人,到现在已经五个了,唯一的共同点,就是他们都捡到了一枚茧。
“不和你瞎扯,你捡到的那茧到底怎么回事?”
洛童隐理了理衣襟,正色问。
平日里他总吊儿郎当,鲜少见他这般正经的模样。
我轻笑道:“怎么?
真怕我疯了?”
他嗤一声:“爱疯不疯,谁管你?
说不说?
不说我可走了嗷?”
想了想,我决定从捡到那枚茧开始说起。
(2)我是叶府第十六代长孙,名叶炀。
富家子弟,不愁吃穿,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