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”我撕开第三封信时暴雨刚停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。
钟霖的钢笔水在“对不起”三个字上晕开,像我们拍淋雨戏时他护住我镜头的掌心纹路。
苏瑶堵住钟霖保姆车的视频半夜冲上热搜。
我放大暂停画面,她珍珠耳环的挂钩卡在他西装第三颗纽扣上,和去年颁奖礼我项链缠住他袖扣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“你从来不信巧合。”
钟霖的语音消息突然跳进来。
背景音是海浪声,那海浪的澎湃声仿佛就在耳边,混着他扯领带的窸窣,“那把道具剑......”我按下删除键时,剑穗突然散开,金线在空气中飘动的样子格外好看。
十八股金线里缠着张糖纸,是我们拍巧克力广告时他塞进我戏服的那张,糖纸的甜味似乎还残留在上面。
林姐凌晨四点打电话来说试镜取消了,电话那头林姐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。
我掀开窗帘,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,看见钟霖的助理正在楼下捡被风吹散的信封。
他西裤口袋里露出半截烫伤膏,包装盒上还印着影视城药店标志。
最后那封道歉信我粘了三次,透明胶带的黏性在指尖拉扯着。
透明胶带把“苏瑶”两个字裹成茧,月光照在皱褶上,像他教我演哭戏时说的那种“破碎的柔光”。
保温杯突然从消防梯滚下去,“咚咚”的滚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。
我追到三楼平台,看见杯底的ZY正在月光下渗水,字母边缘长出细小的霉斑,那霉斑的颜色在月光下有些发绿。
我看着镜面上渗水的裂缝,心乱如麻。
匆忙赶到B棚,这里已变成泡面品鉴会现场。
赵记者突然出现,将录音笔戳向我,而钟霖踩着碎玻璃走来,西装口袋里半截星空糖纸若隐若现,镁光灯随之疯狂闪烁。
刺眼的闪光灯在赵记者的镜片上折射出冰冷的光,那光像一把把利刃,直直地射向我。
她的录音笔几乎都快戳到我的下巴了,尖锐的声音划破嘈杂的空气:“钟霖连续三十天送早餐,您还坚持说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吗?”
我紧紧攥着话筒,掌心满是汗水,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唐老师就算吃泡面都那么好看。”
钟霖的皮鞋重重地踩过满地的碎玻璃,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