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，滚烫的汤水泼向No.88的西装裤。
他咒骂着后退时，系统在我视网膜上疯狂闪动箭头：“收银台左下角！
灭火器！”
“宿主！
拔保险销！
对准他抡！”
我几乎是闭着眼扑过去，灭火器喷出的白雾瞬间吞没整个店面。
警报声中，苏糖拽着我从后门钻出去，冷雨劈头盖脸浇下来。
“他裤裆着火的样子真下饭！”
她笑得像刚抢到骨头的狗，安全帽上的猫耳朵贴纸被雨淋得蔫巴巴的。
“现在去哪？”
我抹了把脸上的泡沫干粉，发现口音变成了天津快板味，“竹板这么一打呀，别的咱不夸！”
“闭嘴吧您呐！”
苏糖翻了个白眼，小电驴在雨幕中划出蛇形轨迹，“先回我家避避风头！”
苏糖的“家”是间快递站阁楼。
五平米的房间里堆满纸箱，墙上贴着泛黄的《海贼王》海报，角落里电磁炉上的泡面锅还在冒热气。
“你这比流浪汉强点有限。”
我踢开挡路的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，封面上苏糖的学生证照片稚气未脱。
“大学肄业，全职打工。”
她甩给我一条发霉的毛巾，“别问，问就是系统逼的。”
我盯着她手腕上淡青的针孔状疤痕，系统突然弹出提示：检测到玩家233号曾强行剥离系统，残留能量值17%。
“你试过卸载这破玩意儿？”
“用菜刀抵着大动脉试过。”
她掀开床垫，底下藏着把锈迹斑斑的西瓜刀，“结果它说检测到宿主有自毁倾向，奖励了套《防割腕教程》。”
窗外的雨声忽然变调。
我掀开窗帘缝，看见灭霸哥的摩托车停在街对面，车灯像野兽的独眼。
“阴魂不散啊......”我摸向裤兜里的保温杯。
“他冲编号来的。”
苏糖把辣椒酱倒进泡面，“玩家排名越靠前，越喜欢猎杀新人抢道具。”
她突然咧嘴一笑，“不过我现在有队友了。”
泡面的辛辣气腾起在潮湿的空气里。
我望向墙上的电子钟，凌晨一点四十七分，周扒皮的隐藏任务倒计时还剩十九小时。
第二天清晨，我蹲在宏远集团地下车库的通风管里。
周扒皮的奥迪A6缓缓驶入车位，车载音响放着《大悲咒》。
他下车时对着后视镜整理假发片，发胶味熏得我鼻子发痒。
“技能冷却还剩十秒！”
系统的机械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