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谨言慎行,努力多餐饭。
家中一切安好,勿念!
汝父字”我叠好信纸,收进柜里,抹了把眼,抬头看程景却还站在窗边。
我没好气地打开窗,“程公公,夜深露重,请回吧。”
月光披在他身上,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,“沈确,你若对文商止有意,我会为你谋划。”
我不解地望向他,“文商止?
哪位?”
他眸色沉沉,“赏花宴,文少监。”
我记起来了,忙提高音量,“诶,可别,我可不想永福追着我打。”
程景轻咳一声,“好。”
而后在窗台放下小小一个白玉瓷瓶,转身沉入夜色中。
银丹瞄我一眼,探着身子拿进来,“公主,舒筋活血膏,我给你抹上吧。”
16日子过得飞快,宫里姐妹众多,今日和贵妃昭仪打马吊,明日和公主丫鬟荡秋千,程景时不时送些新鲜玩意儿过来,也算是风静日闲。
这晚我吹了灯,正要上床,窗边却传来叩击声。
我心下起疑,银丹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,江嬷嬷又向来早睡,我这院里还有谁三更半夜扰人入梦?
若说是梁上君子,那未免太过大胆,偷到皇宫里来了。
若是刺客,闯进皇宫只为了刺杀我这个半路公主,怕是脑子不太好使。
我下了床,攥着一只金簪躲到床幔后。
窗子猛然被推开,接着一个黑影带着浓浓血腥味翻滚进来。
我握住金簪便要往地上扑刺下去。
地上的人却握住了我的手腕,嗓音低沉,“是我。”
“程景?”
我低呼一声。
他冰凉的手覆上我的唇,“帮我。”
我搀着他,本想往榻上去,顿了顿,“罢了,病号睡床。”
我把他扶到床上,又在他背后垫了个软垫。
这才点了盏纱灯,提到床头细细查看他的伤。
只见他右臂纱布歪歪扭扭,应是他自己左手随意缠上,我小心翼翼解开,赫然一道剑伤,深可见骨,再看他原本就白皙的脸色愈发苍白,额上已是涔涔冷汗。
我从柜里拿出金疮药,又扯了干净的纱布,轻轻给他敷上药,再包扎上。
他的胳膊微微颤抖,但却仍咬着牙一声不吭。
我瞥他一眼,他既不说,我也不问,只抱了锦被自去美人榻上。
灭了灯,我蜷在榻上。
“多谢。”
一片漆黑中传来他闷闷的声音。
“早点睡吧。”
我打着呵欠,翻身睡去。
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