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程浩楠就在现场。
第二天邻居报警，警察来的时候。
程浩楠像个小血人一般地坐在地上，不哭也不闹。
打那时起，程浩楠就病了。
他不会与人交流。
他看不懂人的情绪。
他怕一切有温度的东西。
温度对他来说，是血液，是死亡。
知道这些事是程浩楠的奶奶告诉我的。
那次我抓了程浩楠的手。
他挣脱我后冲去卫生间拼命洗手，恨不得洗下一层皮来的那种。
头一回被人这样嫌弃。
我站在他身后哇哇大哭，他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我。
直到把双手洗到红彤彤，他才转身，“你在哭吗？
你为什么难过？”
我下定决心，再也不理他。
奶奶找到我，跟我解释了原委。
“奶奶替小楠跟阳阳道歉好不好？
小楠不是故意的，他只是病了。”
我的气瞬间就消了。
对程浩楠只有怜惜。
千万不要怜惜一个男人，因为那是爱上他的开始。
从我的7岁到20岁，我和程浩楠之间，一直在重复同样的事。
我哭得好大声。
他看不到。
也不理解。
6再见程浩楠是在一周之后。
跟我工作室对接的原本是顾晨公司的策划总监。
一般也是我们去拜访，跟甲方沟通。
可是程浩楠亲自来了。
说完了正事，他拿出一个甜品盒。
“这家的芒果班戟很好吃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我，“只是我不知道，你现在还喜不喜欢。”
<那一瞬间，我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。
揪着疼。
我的声音有些发涩，“喜欢的。”
他如释重负，笑得像个孩子，“那就好。”
我以为他还要再说什么。
可他转身就要离开，好像这次来也只是谈工作和送甜品。
我叫住了他。
“程浩楠，你不用这样的，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程浩楠打断了我的话。
“这家的芒果班戟是六年前开的。
我一直想，如果你还在，一定会喜欢。
“阳阳，我也只希望你过得好，比我过得好。”
最后这句话，是当年我对程浩楠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我说，“程浩楠，我走了。
“我只希望你过得好，过得比我好。”
7自从认识了程浩楠。
我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，喊“浩南哥”。
即便后来知道此“浩楠”非彼“浩南”也不改口。
直到某一天，我动了心。
再也没法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