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你也喜欢我的。”
喝多了的人眼神恍恍惚惚，像是透过遥远的时光在看我。
“你从来不评价我身边的女朋友，但我能从你细枝末节的眼神中看出不赞同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，我们长到这么大，从来没有分开过不是吗？”
跟醉鬼是讲不清道理的，但我还是耐着性子，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，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。
“我不赞同是因为她们每一个人都很出色，不应该被你拿来当做装点自己的工具。”
或许是因为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端，世世代代的财富积累让他得到任何东西都轻而易举。
他接受的精英教育一定程度上是扭曲的，教会了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别人。
所以当他向女孩子示好的时候，我很容易地透过他谦卑的表象，看到内里的物化与轻蔑。
他会和她们谈恋爱，但不允许她们插手自己的任何决定，要求她们顺从自己的心情喜好，享受她们的曲意逢迎。
那种姿态很微妙，但我能感觉到，和他在朋友面前的样子是不一样的——他没有把女朋友当成独立的人看待。
所以分手没关系，换女朋友也没关系，因为他总会找到下一个装点自己的工具。
我搞不懂他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，怎么这样自信我会喜欢他。
我不过是站在朋友的角度，旁观着他的傲慢，出于尊重没有驳了他的面子而已。
季青临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，双唇微微张开，酒气喷薄到我脸上。
而我有些嫌弃地推开了他。
“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足够坦诚，原来你对我有这么多不满。”
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不要多想。”
我目光沉静。
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。”
我们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，一起徒步穿越过热带雨林，一起赛过车，见识了彼此最狼狈、最灿烂的时刻。
二十年前股灾，如果不是季家出资相助，莫氏恐怕早就成了过眼云烟。
我们是生死之交。
但这从来不是爱情。
我需要爱的人懂我，了解我皮囊之下深藏的智慧，赞同我的每一个决定。
“以后再见了，季青临。”
我关门，落锁，然后再也没有回过头。
离开之前，我最后回了一趟家里。
爸爸已经请了职业经理人，终究不能完全丢开手，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