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。
他猛地拉住我，不顾我的挣扎，向外疾走。
几个丫头来不及避开，被他撞的摔倒在地。
“滚开！”
他极罕见的失声怒斥，威严交织着戾气。
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，他曾是人人不敢直视的东宫殿下，是储君，是未来的陛下！
十年前，我还是乡野间，呼朋引伴的小丫头，他彼时已登上朝楼，代领百官贺岁之礼。我和孩子们在村口打闹取乐时，他已寒来暑往坐堂议政，属官无数。
当年东宫十五生辰礼，曾为所有年不满十岁的孩子一吊钱，我领到过，用那笔钱买了一串糖葫芦。
很甜，很香。
我与他，好似天上蛟龙与地下野草，何止云泥之别。
十二、
存安药铺楼上的雅间里，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。
韩盟的双腿鲜血淋漓，大夫和几个随从死命的压着他，才堪堪将贴合在伤口处的衣服处理干净，哀嚎声响彻整个房间。
大夫将腐肉挖干净，嘱咐了几句，就从门口退了出去，很快就悄声出现一墙之隔的密室内。
“公子，他的腿伤的重，又沤在泥潭里三天，铁定是保不住了。”
“别让他死。”承头也没回，黝黑深邃的双目静静盯着雅间里半死不活的那个人，声音平淡又冷漠，“让他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痛苦。”
他慢条斯理的将残忍的话说完，丢下一袋金子。大夫捡起来，满脸笑意的走了。
隔壁的韩盟惨叫声越来越小，显见是力气用尽了。豆大汗珠不停地滚落，即便隔得远，也清晰可见。
大夫走进去，给他灌了一碗参汤，吊住精神的同时，痛苦也愈发翻倍。喊叫声再度此起彼伏，隔壁乱成一团。
承拉住我，将我圈在身前，带着我看向隔壁。
我忍着恶心，转头望向承，他的眼瞳里倒映着韩盟的惨象，神情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亢奋与激动。
“因为二小姐，王爷本想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