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。”
“你们喝的壮行酒里掺了蛊卵。”女子弹指放出只碧眼蜈蚣，“他需要活人温养蛊虫，待到重阳蛊王成熟之日...”
山崖突然传来巨响。李克用的狼头纛刺破晨雾，契丹骑兵的鸣镝声惊起满谷寒鸦。我背起正在僵直的尸体冲向密林，却听见身后传来沙陀语的惊呼。回头望去，温泉中浮起无数青铜人俑，正是尚让熔铸的佛骨烛台。
“飒飒西风满院栽——”
黄巢的尸首突然开口吟诗，金色蛊虫从七窍喷涌而出。那些蛊虫扑向沙陀骑兵，中者即刻化作血水。我趁机滚入荒草丛，怀中那支菊花银簪扎进掌心，疼得眼前发黑。
我背着正在尸变的黄巢在密林狂奔，背后传来青铜人俑碎裂的脆响。那些嵌着佛骨舍利的碎片扎进沙陀骑兵身体，中者瞬间化作青烟。李克用狂怒的契丹语咒骂声中，竟夹杂着岭南巫祝的铜铃声。
